他在卧房等了许久,她才进来,傅行简拉她的手,倒进被单里,压覆她身上,拨开凌乱的发丝,看见她红红的眼睛,他知道她一定是哭过了,轻轻叹口气,嗓音温和说:“要么不做了,我陪着你.....” 梁颖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你陪我,我要你令我开心。”
“这和牛郎有什么区别。”傅行简自嘲。
“是你要收购我的公司,几年的心血,换一夜的开心。”梁颖冷笑:“做一回牛郎又怎地!”
“没关系,我无所谓,权当是情趣。”他俯首吻住她的嘴唇,混着白桃的甜香,顿时浑身热血沸腾,肌肉绷紧,卧龙抬头,与其说他觊觎她的公司,不如说他狂热地想将她摁在身下,狠狠地占有。他松开,吮她颈子,低喘说:“我也不开心许久了。”
“活该。”梁颖幸灾乐祸,手指划过他胸膛,用力地掐他薄弱的地方。他吃痛,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用领带绑了,她扭动说:“你这样粗暴,我不开心。”
“你看来并不了解你的身体。”他掰开她的腿。
她尖叫一声,瞬间高潮了,又羞又怒,这不争气的身体。
傅行简笑,但看她虽然满面红霞,但确实不开心。
“你很开心?!”她冷冷问,一种威胁人的语气。
“女王不开心,我哪里敢开心!”他揶揄,握住她小腿,白皙滑腻,咬一口搭上肩膀。
霓虹闪烁,月色魅惑,他俩谁也不肯认输,如野兽般撕扯交缠,吻痕交错,抓挠见血,梁颖已经软成一汪水,嘴犹自硬:“不开心,不开心,休想要我公司。”
“去他妈的公司。”傅行简大吼,紧紧抱住她,恨不能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对这个女人,他感情复杂,又爱又恨。
世界终于安静了。
“滚。”梁颖浑身无力,太累了,这死男人,没让她开心,倒快要让她开花了。
他一言不发,下床走出卧室,洗把澡,穿戴整齐,走出门,下楼,天边泛起鱼肚白,空气清凉,野猫匍匐狩猎,肥鸽子犹不知死,自在踱步,他经过,鸽飞猫窜,出了小区,坐进车里,感觉疲倦,但精神清醒。因为还早,路上车辆不多,行驶通畅,开进别墅,他下车,走入客厅,竟然亮着灯,潘云鸿坐在餐桌前,慢慢吃咖啡,看电脑。
傅行简走近,也坐下来,厨房里,姆妈在煎蛋,一股油滋滋的香味飘散出来。潘云鸿问:“一夜未归,去哪里鬼混了?”抬眼看他,皱起眉头,脸上脖颈有月牙状的指甲印,还不少。傅行简给自己倒咖啡,淡淡答:“和梁颖鬼混一夜。”
“收购嘉宏,她同意了?”潘云鸿问。
“死也不肯。”傅行简答。
“真无用,一个女人也搞不定。”他低斥。
“我是搞不定。”傅行简自嘲:“我被她摧残成这样,已经尽力了。”
“这是最后一次,多和虞兰相处,好好培养感情,你年纪已不小,娶妻生子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傅行简欲言,却见姆妈端了煎蛋出来,把话咽回去,站起身:“我回房补觉。”上楼去了。
梁颖在办公室里,正看财务报表,李晶晶叩门说:“易春秋姆妈又来了,坐在前台不肯走,一定要见你。”
“带她过来吧。”
很快易母进来,她很憔悴,眼睛总含着泪,拎了个砂锅来,摆在茶几上说:“春秋讲,你欢喜吃我做的汤,腌笃鲜过时令了,就熬了老鸭扁尖汤,给你送过来尝尝。”
梁颖仿佛看见她端着沉重的砂锅,上上下下艰难地挤公车,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倒杯茶给易母,然后说:“易阿姨,我可以为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