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千砚是哪位?流浪汉还是流浪狗?
池鸿望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孙女果然把人家忘到脑后了,忍不住替谢千砚打抱不平觑了她一眼。
花卷窝在她脚边,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池南霜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噢,她还救过一个小男孩,也是因为这件事馒头才没了的。
细细想来,当初那个小男孩看着的确比她还大些,和谢千砚的年纪还挺相仿的。
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被绑架的小哥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其实她和谢千砚还有过一面之缘啊,只是年纪小没记住而已。
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忽然响起,是宋宴礼发来的,池南霜哪里还顾得上谢千砚,忙低头回消息去了。
见她收到个消息就傻笑的模样,池鸿望越来越觉得谢千砚的顾虑是对的,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也不知道你在外面看上哪个小白脸了,让你整天魂不守舍的。”
他状似不着痕迹地夸着:“你看人家千砚多通情达理啊,一看就是个会疼媳妇儿的,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连见都不愿意见。”
池鸿望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但池南霜都自动屏蔽了,专心致志地和宋晏礼聊天。
距她发消息时过了半小时,才收到了宋晏礼简短的回复:【嗯。】
好冷漠无情。
池南霜不禁腹诽道。
以为话题这样就结束了,过了一分钟又收到第二条信息:【你呢?】
池南霜转头就收回了冷漠无情的评价,没出息地秒回:【还没,但是快了。】
不知道宋晏礼在干什么,上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迟迟没有收到消息。
池南霜也不急,在聊条界面耐心地等着,想着他应该是在打什么很长的话。
但她没想到的是,宋晏礼足足“输入”了一分钟,最终才回了个【嗯】字。
池南霜:?
她问:【你是打了什么字又删了吗?】
同样过了一分多钟,对面才回:【不是。】
池南霜眉头一皱,头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他这是什么蜗牛打字速度?之前也没见他这么慢啊。
宋晏礼没解释,只是一直默默“正在输入中……”
谢家老宅。
谢嘉荣怕谢千砚回去就又不好好治病了,严令在他这两天必须住在老宅,等烧完全退了才能回去。
助理看着躺在床上的老板,即便右手打着点滴,左手都还在顽强地和网线对面的人打字发消息,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谢总,谢老先生走之前特意交代,让您少看手机,好好休息,您需要打什么字我来帮您就好了呀。”
一想到上午路医生说的“再晚一会必得急性肾炎”这话,助理就一阵后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谢千砚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神情专注,用一根手指戳着手机键盘。
即便此时身体虚弱,唇色浅淡,但棱角分明的轮廓和削薄轻抿的唇,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一只手打字除了不方便外,还容易打错字,所以几个字都要打好久。
但即便如此,他也习惯性不发语音,不让别人代打。
导致的后果就是,池南霜这边等了三分钟后,才终于收到了一条稍微长点的消息:
【我在爷爷家住,你晚上出摊注意安全,结束了我找人接你。】
池南霜眉心微动,这么巧,宋晏礼也回家了。
那今天岂不是见不到他了?
心底骤然间怅然若失的,但她还是善解人意地回复:【好,那你多陪陪你爷爷。】
傍晚,池南霜先是回了趟嘉和天府,然后一个人先去了小吃街。
宋晏礼不仅没回来,连摊也没出。
芋圆奶茶摊位上的白炽灯开业以来第一次没有亮起,导致早已习惯宋宴礼这位邻居陪伴的池南霜一晚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时不时就往他那边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同样的出摊时间,今天却过得尤其漫长。
情绪不佳,便早早收了摊。
刚把直播关了,就见隔壁的荆郁彤主动走过来与她攀谈。
“鱿鱼妹妹。”她叫得亲昵,好似在虚心求教,“你是有什么直播技巧吗?怎么你直播间每天人都那么多啊?”
因为她上次要靠宋宴礼吸流量的事,池南霜对她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毕竟是一条街的,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只隐隐敲打着:“我没什么技巧,就是踏实做自己的事而已。”
“噢。”荆郁彤态度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池南霜以为她听进去了,刚想对她有所改观。
谁知她下一秒却又将话题引到了宋宴礼身上:“诶,你知道q这两天为什么没来吗?”
池南霜细眉微蹙:“不知道。”
难道她还想着蹭宋宴礼的流量?
“啊……”
果不其然,荆郁彤失望了两秒后,忽然一脸讨好地看着她,问:“那你有q的正脸照吗?”
池南霜:“?”
这人怎么还死不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