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霜:“……谢、千砚,你好无……无……”
最后一个“耻”字被淹没在一片水声之中。
池南霜低声嘤咛,心里想让他停下,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
谢千砚早已将她的敏感部位摸清,大掌绕到她的后腰处轻轻上抬,语气带着几分温柔的威胁:“南南,我不喜欢你喊我全名。”
“唔……谢少爷……谢总……啊我错了,千砚,喊你千砚好不好。”
谢千砚并不满足于此,灼热气息压得更低:“宝宝,叫老公。”
“……我不要,你还不是……呜呜老、老公。”
谢千砚勾了勾唇角,总算在这个问题上暂时放过她。
池南霜侧躺着,单手与他十指相扣,深灰色的枕头被她纤长的手指抓出了层层褶皱。
几缕残音从喉间倾泻而出,她听着羞人,紧咬着牙关,克制住发出声响。
男人缓缓低下头,蹭着她的嘴唇,撬开一丝缝隙:“南南,我这里没有别人。”
然后轻柔地亲了亲,低声道:“我想听。”
于是,在他的蛊惑和诱导下,一声声破碎又别样动听的音符充斥在升温的卧室内。
久久回荡,不死不休。
……
池南霜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醒来就已经赤.身躺在谢千砚的怀里,隐约记得中途在她口干舌燥之时,谢千砚大发慈悲停了下来,喂她喝了点水,虽然只停了两分钟。事后又被抱去浴室清洗了一番,再回来已经困到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晚上不知道有没有睡够五个小时,明明昨天她什么都没动,闹钟响时却眼皮沉重,睁不开眼,抬一抬胳膊只觉浑身酸软无力。
起不来。
身旁的谢千砚早已穿戴整齐,轻轻挠着她的下巴,柔声喊她起床:“南南,该起来了。”
池南霜像小猫一样无力地推了推他,闭着眼小声嗯唧道:“……不想起,让我再睡五分钟。”
五分钟后,谢千砚再次喊她起来,池南霜一边说“好”一边像黏在床上一样不肯起。
无奈之下,谢千砚只好将她从床上抬起来,亲自帮她穿衣服。
当肩带依次穿过白皙纤细的胳膊,挂在肩膀上,锁扣被一双修长的手指轻扣上时,池南霜猛地睁开双眸,低头一看,瞬间惊醒。
干燥温热的指腹划过光滑细腻的后背,池南霜连忙拿被子捂着前面,转身美目微怔:“你、你干什么……?”
谢千砚神态自若,幽深的眸子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昨晚是我亲手解开的,现在重新帮你穿上,有什么问题吗?”
“……”
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池南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愣怔间,谢千砚已经扯开欲盖弥彰的被子,单手绕到她的身后,完成剩下的动作。
连绵的山峰间汇聚在一起,纯白的云雾缭绕在沟壑之间。
谢千砚眸光一黯,忽然俯身落下一吻。
微凉柔软的薄唇蓦地贴近肌肤,池南霜不禁身子一颤。
唇瓣轻轻吮吸,抬离时白皙的肌肤逐渐泛红,留下一道独属于他的印记。
在他的唇辗转停留的这十几秒内,池南霜情不自禁下巴微抬,清澈的眸子逐渐盛着朦胧的水雾,意识有一瞬的恍惚。
男人大掌握着她光滑圆润的肩头,在一寸之隔深深地望着她。
池南霜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就当她以为对方会有下一步动作时,谢千砚却忽然挪开目光,将放在一旁的衬衫拿过来,替她披上。
谢千砚玉骨一般的手指从上至下替她将一颗颗纽扣系好,平静的外表下是被强行按下的翻涌情绪。
他克制住自己不去窥探小院内的春色,音色沉沉:“早上来不及,等晚上回来继续。”
戛然而止是因为时间不够。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池南霜霎时红了脸,慌张垂眸自己穿衣服。
这回是彻底地起床了,比任何闹钟都有用。
秋日萧瑟,路上行人踩在地面上干枯的落叶,发出清脆而动听的“咔嚓”声响。
在谢千砚的要求下,她被迫穿上了加绒秋裤,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还戴上了围巾。
已经是一副过冬的架势。
到达摄影棚时,工作人员已经在做准备工作了,池南霜坐在化妆间,安静等化妆师为自己化妆。
妆容一如既往是清透又不失精致的风格,只是早已合作出默契的化妆师,今日发挥却极其不稳定。
原本一笔成型的眼线今日却屡次画歪,用卸妆棉卸掉重画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之前画的自然漂亮。除此之外,往日化妆师会热络地同她闲聊,今天却只有接连不断的“抱歉”。
她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化妆师摇头说就是没睡好,但池南霜却从镜子里精准地捕捉到,她说话时看向自己的目光躲闪。
她不动声色地按下心底的思绪,对着镜子笑着对她说:“那你今天可以早点下班,晚上回去可要早点睡啊,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女孩一如既往的关心体贴让化妆师心底生出许多愧疚,她抿了抿唇,做好了几分钟的思想斗争,忽然道:“……其实不是因为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