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来几个信得过的下属,低声交代了几句,隨后带人悄然离开祭坛。
张逸风则重新坐回残碑前,魔念再次探入其中,感知那缕残念的动静。
那股气息依旧模糊,断续的意念中夹杂著愤怒与哀鸣,似乎在诉说一段被镇压的往事。
他將黑焰缓缓注入,稳住残念的波动,留待后续验证。
与此同时,天罚军的营地中一片混乱。
天罚使者返回后,將祭坛一战的情况如实稟报。
天枢站在营地中央,灵识扫过四周,胸中怒火未消。
“你说中计了?那祭坛真是假的?”
天罚使者点了点头,气息依旧紊乱:“我再袭时,金龙影和蓝溪从侧翼偷袭,配合得天衣无缝。张逸风没露面,可阵法吞了我的箭矢灵力,像是早有准备。”
天枢冷哼一声:“张逸风这老狐狸,果然留了一手。你这趟白跑不说,还暴露了召令的底牌。”
“是我大意了,不过那阵法没上次那么脆弱,他们修补得很快,怕是藏了更大的布置。”
天枢挥手打断:“行了,別说了,你先下去歇著,这事我得跟玄姬商量。”
天罚使者退下后,天枢独自站在营地中,试图感知边境的动静。
使者的失利让天罚军的士气再受打击,营地中天兵们的议论愈发频繁。
“使者都折了手,咱们还怎么跟张逸风斗?”
“听说皇朝那边戒备更严了,怕是要夹击咱们。”
天枢传音给玄姬:“使者又没得手,你过来一趟,咱们得重新打算。”
玄姬正在疗伤,平復体內气息,隨后慢悠悠赶到营地。
她开口道:“天枢,你这召令也不怎么样嘛,使者连著两次失手,咱们的脸都丟尽了。”
“现在不是吵的时候。张逸风的阵法没毁,金龙影和蓝溪还活著,边境的谣言也没停,咱们得赶紧稳住局面。”
玄姬哼了一声:“稳住?你有主意就说,別让我白跑一趟。”
天枢停顿片刻,隨后道:“使者说阵法吞了他的箭矢灵力,怕是张逸风在藉机探咱们的底。我打算收缩防线,先守住禁地废墟,別让他再钻空子。”
“隨你吧。我伤还没好,守不住別怪我。”
她转身离去,留下天枢独自思索对策。
一片崩塌的废墟,上古魔修的身影被锁链缠绕,怨气化作毒雾四散。
血鱷带著几人潜入边境,避开天罚军的巡逻,悄然靠近一处瘟疫肆虐的村庄。
村中房屋破败,空气中瀰漫著腐臭的气息。
他找到几具早已无人认领的尸骨,搜出一些隨身物品:一块残破的玉佩、一柄断裂的短刀,还有几片沾染黑血的布条。
他將这些遗物收入储物戒,隨后带人撤回祭坛。
返回时,天色已暗,血鱷迈步走进祭坛中央,將遗物递上前:“大人,东西拿回来了,都是瘟疫死者的隨身物,怨气挺重。”
张逸风接过遗物,黑焰顺著指尖蔓延,包裹住这些物品。
他感知到一股微弱的毒力从中渗出,与残碑中的残念气息隱隱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