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辆车怎么回事?”
前车当中,正不断讲柯南这小子有多不服管,多麻烦的毛利小五郎都注意到了这边。
他皱紧眉头观察了几秒钟,打了一下方向盘,换到了右侧的车道,接近那辆明显有些失控的车,按了按喇叭。
“是司机睡著了吗?这样下去绝对要出车祸了。”毛利小五郎嘖了一声,顾不上高速开窗的大风,降低了车窗,“喂,醒一醒!叫你呢,清醒————”
话说到一半,观察到对方的样子,毛利小五郎脸色顿时一变。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歪著脑袋,目光呆滯,嘴角有涎水向外溢著,怎么看都不止是简单的睡著或者发病的情况。
“他的样子很奇怪!”观察到这一幕的服部平次精神一下集中了,“得想办法把车停下来看看!”
“把车开到前头去!”后排的工藤新一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行驶安全的问题了,站起身扒住驾驶座的椅背,“必须想办法把它停下来!”
“哈?前面,你要干什么?”
“现在只能开到前面拦住它然后剎车,把它逼停————”
“喂,这次我开的可是租的车,这么干的话——!”
两个人还没爭出个结果,就看见跟在他们后面行驶了一路的黑色轿车一个加速,从左侧超车过来,然后又是一个变道,同样骑在了应急车道的位置。
黑车动作熟练地接近、减速,然后慢慢剎停,只了很短的时间,就將工藤新一要求的全套技术动作完成了。
很明確知道那边的司机是谁的工藤新一:
突然想起发生在杯户町中央医院那次的追逐,再看看这莫名眼熟的一幕,感觉,他还是有点低估明智吾郎了啊————
將车开到前一点的位置同样停了下来,除了都还没反应过来情况的毛利兰和远山和叶,车上的另外几个人都动作迅速地下了车。
除了確认司机情况,他们还得拿警示牌放到靠后的位置上,避免不知情的车辆靠近后发生事故,动作不快一点可不行。
星川辉、唐泽和越水七槻当然也已经下车来了,一群人乌央乌央地向后走,把紧跟著停在后方的车上下来的女性看的一愣。
这是在干什么,提供高速援助吗?东京人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
呆愣归呆愣,她的脚步倒是半点不慢,加快速度接近过去,手立刻就顺著开的车窗伸进了驾驶座当中,捧住男人的脸颊喊了起来。
“郡平、郡平?!醒一醒,你怎么了?!”
“喂!不要碰他!”紧赶慢赶跑过来的服部平次立刻高声呼喊,“离他远一点!”
“误?”女人呆了一呆,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人就被挤出去了。
小小一个车窗,得被一大帮侦探一起看,可没地方留给她表演惊慌和哭丧了。
“摸不到脉搏了。”直接伸手触碰颈部的服部平次说完,反手就从口袋里抽出了一个袖珍电筒,凑近司机的眼部,观察起对光反应,“不行,已经没什么反应了。急救恐怕是来不及了————”
“真糟糕————”工藤新一表情凝重,脑袋已经探进了车窗里,“身体还是温热的。嘖,现在尝试心肺復甦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越水七概从侧面探过头,看了两眼,手就直接摸上了司机的眼皮,借著服部平次的手电光掀开確认了一下。
“眼瞼有出血点。”她立刻提示道,“心肺復甦恐怕是来不及了。
“也就是说————”工藤新一立刻伸出手,拽住了司机衬衫的领口一扯。
一道深红色的凹陷痕跡就挨在领口下方,特徵简直典型得不能再典型了。
“索状勒痕!”
“被勒死的,这不可能是意外了!”
“先別开车门,相机,明智,你那里————
他们这一通忙完,慢了几步的毛利兰和远山和叶才靠了过来,看著人山人海的车窗,满脸茫然地对视。
侧窗和挡风玻璃已经被挡住,无法直接观察到车內的情况,她乾脆也不踮著脚上去凑热闹了,直接开口询问:“什么情况?”
直起身的工藤新一立刻转过头吩咐:“小兰,正好,赶紧打电话报警,向前一公里多的位置有一个收费站,现在封锁收费站还来得及截停嫌疑人!”
“这辆车的司机是被勒死的。这是谋杀。”服部平次直接宣布道。
“啊,在行驶过程中吗?!”毛利兰看著除了司机空无一人的车辆,反手扯住了远山和叶,然后熟练地贴在了一起。
不论是怎么发生这种情况的,光是听著这个敘述,就感觉毛骨悚然的啊————
“是啊,这约等於是个,行驶中的密室呢。”越水七概向下撑了撑手掌,活动了一下手指,“哪怕出个远门,也和平时一样忙碌呢。真是份充实的工作。”
毛利兰发毛归发毛,掏手机的动作却半点没慢,仿佛肌肉记忆一样,划开拨號页面就准备开始打电话了。
不过她的动作被抬起手的唐泽制止了。
“不用那么麻烦。”唐泽竖起手掌,指了指后面靠近过来,正在查看情况的车辆,“这不是巧了吗?”
毛利兰一转头,对上了摇下车窗,正待询问情况的高木涉的视线,两个人都是一呆。
“高木警官,佐藤警官!你们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来问才是吧————”佐藤美和子看著围满了车边的熟面孔,嘴角抽了抽,“不过看这个样子,好像不需要问也知道答案了。”
荒郊野岭,车流量有限的高速道边上,什么状况才能聚集起这么一个群星闪耀的侦探阵容呢?
那当然是突发的命案了,还得是很棘手、一眼看不穿的那种。
光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可做不到,哪怕出人命的,不到三人以上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