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起的晚,他还以为蛋会跑了,谁知没有,蛋还问他愿意收养她。
他可太愿意了,要是把蛋弄到土地庙,还不是任他想干嘛干嘛。
这不,他起来后赶紧来找沈宏才了。
他其实现在全身乏力,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累,全由那股子亢奋劲顶著他才没瘫在地上。
一路上摔了好几跤,不知骂了卖假酒的多少回。
沈宏才早不想养蛋了,侯庆想养他巴不得,当即写了送养书。
侯庆更急著落定,马上催著村里帮著办收养手续,上户口。
沈家门前发生的一切都被藏身在核桃树上的蛋看在了眼里,跟她想的一样。
没有人想过问问蛋的意见,也没人追究蛋到底是不是沈家亲生的、如果真不是那蛋是什么来歷。
更没人就侯庆一个孤身壮年男人收养小女孩会不会有其他目的提出疑问。不是没有村民想到这点,但他们只是议论议论,没有人想著为蛋出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沈家愿意,侯庆愿意,村里同意,有富贵女婿的罗老四也没意见,这事就定了的,他们想管也管不起。
蛋不知道其他地方怎样,在姥姥的村子和下樑村,很多事情上都是村子里的村长和有钱的人家做出决定。
所以她一个恶魔会投生在这个人的世界吧。
“主人,沈宏才刚才的恶意也满值了,你还要放过他呀?”
蛋这次的答案不一样,“不放过。”
姥姥说让她不要怨恨爹娘,她答应了。
所以沈宏才和吴秀桃怎么打骂她、不给她饭吃她都没让小黑吸他们。
既然沈宏才和吴秀桃不再是她的爹娘了,那她答应的也不作数了。
“太好了主人。”小黑从声音到外形都在雀跃。“我们去杀了他吧。”
蛋没让小黑杀了沈宏才,只吸了他和吴秀桃各一半的精气。
两人的精气让蛋的力气又增长了一点。
吸精气要很靠近才行,蛋等到晚上两人睡著了动的手。
等回到土地庙已经很晚了。
侯庆看到蛋回来,鬆了口气,他以为蛋跑了呢。
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回来都是腿打著颤挪上山的,这才没到村里找人。
等蛋进了屋,训斥道,“你去哪了?我不是让你在庙里等著吗,怎么不听话。”
他对蛋变了態度,一是他回来没看到人,这大半天耐心早用完了。
最主要的是他手上拿著了蛋的收养证明、户口,蛋已捏在了他手里,成了他的私有物。
对付一个小孩子,得从一开始把她嚇住了、打怕了,让她对他心生恐惧,以后她才会乖乖听话。
“不听话就得挨罚,过来。”侯庆朝蛋招招手。
他倒是想过去把人抓在手里,只是有心无力。
蛋真过去了。
侯庆眼里邪光大盛,“把衣服脱了,要好好受罚。”
却看到蛋举起了拳头,没等他看清,那拳头已落到了他前胸。
他的视线急速倒转,是他从椅子上被打飞了出去。
在飞出去的同时,他清楚地听到了从自己身体里发出的骨骼断裂声。
剧痛隨之而来。
比剧痛先让侯庆感受的是恐惧,巨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