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栗子?让我看看!在哪里捡的?”那女人走到时嘉面前,就要推门进来,她连忙后退一步,將门关上,快速插上门閂。
“唉,你臭丫头,贱蹄子,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將你上山捡到毛栗子的事情告诉村长。”那女人尖叫著。
“现在可是公有社会,所有都属於公家的,你私藏毛栗子就是犯罪,我告诉你。”门外的妇女喋喋不休。
时嘉不慌不忙將背篓放下,捡起一根拳头粗的木棍,举著木棍將门打开,那妇女见到门打开,二话不说朝时嘉衝来。
时嘉直接抬脚用力一踹,妇女往后一倒摔得屁股生疼。
“哎呦~痛死我了。”妇女哇哇大哭,“小贱人你居然敢踹我。我打死你!”她挣扎著起身就要打时嘉。
时嘉握紧木棍,横在身前,“別过来,否则我就打你。”
“好哇,小贱人你长本事了是吧!”那妇女见状,左右看看,很快在墙角看到一根木棍,她跑过去捡起来,转身就朝时嘉衝来。
脸上的狰狞让时嘉都忍不住皱眉。
她握著木棍用力往砸过来的木棍一打,“咔嚓~”那木棍直接断成两半。妇女见状直接將手上的断木棍往时嘉身上砸去。
时嘉灵活躲过,妇女见状气得身体发抖。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砸向时嘉。后者见状连忙转身回到院子,將门牢牢关上。
“呼~”
她视线落在院子里的那筐栗子上。陷入沉思,外面的女人是谁?时嘉努力搜寻记忆。只可惜什么都没有。
她抿了抿唇,以她对李小的了解,一般这种没有一点儿记忆的,多半是那些所谓的亲人。
“是大舅妈?”时嘉眼神冰冷,从那些记忆来看,李小的两个舅舅家,在李小的父母死后,他们不但没有帮忙照顾李小,还把李小父母留给李小的积蓄、粮食都拿走了。
说是让李小和他们生活,实际连饭都不给吃。后来,李小受不了,这才自己回到家中生活。
门外的动静很快引起附近邻居的注意,如隔壁的吴太婆就颤巍巍的出来劝那妇女。
“满芳,你在做什么?小又哪里惹到你了!你这个做大舅母的怎么这么刻薄……”吴太婆对著妇女一顿数落。
吴满芳不甘示弱,“呸,哪一个做侄女的不孝敬舅母,她还有理了不是!”
“李小,你给我滚出来!”吴满芳大声吼。“你这个贱人,快点把毛栗子拿出来。”
吴太婆很不满,“小好不容易捡点东西,你也来抢,你们是不是诚心要小去死!”
“是呀,大舅母,你想让我去死吗?”时嘉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是拿著那根木棍。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难道不怕,我父母来找你?”
吴满芳身体抖了一下,“呸,封建迷信,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別嚇老娘。快点把毛栗子给我。”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快给我,否则我一会儿把你舅舅表哥他们叫过来,你別想好过。”
“行啊,那我就去叫村长来评理。”
“对,小,你现在就去找村长,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吴太婆道。
吴满芳闻言,眼神闪躲,又咒骂时嘉几句,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不过她临走前的那眼神,显然並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