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探子不可暴露自身踪迹,继续盯着动向,太子疲累起身,活动僵直的腰背。
幕僚见状,劝其劳逸结合,太子眸色发沉:
“只有握在孤手中,才算是孤的。父皇既然愿意放权,让孤处理这些琐碎,自然要做好、做实。
好到……这些事,这些人都要受孤控制。”
以往,幕僚对主子急躁直白的性子深感无奈。
如今这般,务实又长远的,更让他欣慰的干劲更甚:
“殿下能如此想必成大业,只是可惜了秦世子,那般聪慧的谋士,竟是这等结局……
若有他在,殿下也不至于这般辛劳。”
诛杀手足这样的骂名,太子自不愿让他人知晓,除了瞒不住的母后,他不曾让任何人知晓。
明明距动手那日,只过去了大半月,可再听到秦宗良的名讳,他心境已如奔腾江水入海般归于平静,愧疚只存幻影,难过更是消散无形:
“他确实聪慧,过慧易夭,也在情理之中。”
说话间,心腹寻来,瞧见幕僚在欲言又止。待幕僚识趣离开,忙将探来的消息回禀。
太子闻言惊讶不已:
“你说……舅父私下寻到了秘法,要认回被带去将军府的那个孩子,取其心头血做药引?可曾查实?”
“是,办此事的是薛忍,应该错不了。”
太子踱步思量:
虽然这秘药是父皇让御医私下特制,说是无药可解
这天下之大,确也不敢想的那般绝对。
既是秘法,说不得真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