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小手提包的玛丽,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女士香菸和一盒火柴。
她好整以暇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才对瑞雯那边一点头。
这是让瑞雯先把男“监护人”干掉的意思?
不,这是告诉瑞雯,只有这个看似对玛丽很无情的男“监护人”才是“有用”的。
“呵……”
瑞雯没有会错意,她立刻鬆开了男“监护人”的肩膀,让他捂著胸口,用力的大口喘息了起来。
“啊……”
“嘎吱嘎吱。”
一道戛然而止的惨叫,还有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女监护人和芭比那边传来,將所有人的目光一起吸引了过去。
但就这么一秒钟的功夫,芭比那边竟然就只剩下了她一人站在原地,而女监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玛丽把香菸塞进嘴里,狠狠的抽了一口,才把这个看上去乖巧可爱的小女孩给自己带来的恐惧感压下。
“我不为难你,组织的联繫人在哪个据点,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条消息就行了。
这条消息还不足以让你丟掉性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回过头,玛丽对刚喘匀气的男监护人这么问道。
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態度,一直都是不远不近,公事公办。
对於他们这一类人来说,这种相处態度才是最好的。
至於刚刚消失的女监护人……表面上她对玛丽很和善,態度温柔。
但她只是想在带玛丽回去的路上,试试看能不能把玛丽的积蓄给套出来而已。
杀手可是一个对“情绪”格外敏感的职业,玛丽连叶赫有没有对自己说谎都能感受清楚,她当然也有能力看清楚这两个监护人对自己的“善恶”。
男监护人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瑞雯。
刚刚被这个身材火爆的美艷女士接触著时,他发现自己不仅身体无法动弹,而且心跳还一直在加速,加速,加速!
如果玛丽没有选择留自己一命,自己甚至都不需要任何人动手,就会因为心臟爆裂而死。
还好……
在男监护人向玛丽说出了两个地址以后,他便得到了玛丽的可以离开了的示意,立刻就从一端的巷子口里离开了这条小巷。
芭比和瑞雯已经站在了一起,她们一起对玛丽面露微笑,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单纯的等待著玛丽的指令。
玛丽最后看了她们一眼,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过问她们的来歷和跟叶赫的关係。
“走吧……顺利的话,今晚我就可以回来答覆他了。”
虽然玛丽和监护人们都不知道刺杀委託发布者,但他们的联繫人却肯定知道。
玛丽对两位恶魔船员说的“晚上”,是因为她还得时间去逮住委託发布者,然后把这傢伙为什么要杀叶赫的原因,帮叶赫给审问出来。
……
今天的叶赫本来没有给自己安排白天的活动,玛丽的出现算是一份意外调剂。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一条有关叶赫的消息,被叶赫吩咐卡珊德拉放了出去。
“叶赫將会在今晚参加卡珊德拉庄园的晚宴?”
这条消息一出来,迅速就传遍了整个安普顿的“女士圈”。
受今天早上的那四位女士们的“收穫”影响,其他没能找到机会接近叶赫的女士们,早就已经馋的眼睛都快绿了。
现在一听到这个消息,不少女士立刻就不假思索的离开了酒店,开始想办法联繫卡珊德拉去要一张今晚的宴会邀请函去了。
“宴会?”
薇诺娜这边收到消息的速度,不会比任何人慢。
但她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对华琳做出了决定:
“不用理他,他想玩什么宴会都隨便他,我们不去。”
“不去?”
华琳有些惊讶,她觉得自己和奶奶不是正在负责叶赫的“安保”吗?
就算那个神秘莫测的男人用不上自己和奶奶的安保,就像今天早上的“毒牛奶”事件一样。
但……
“你印象深刻,想再看看他那条玩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去吧。”
薇诺娜一句话就让华琳再次脸颊緋红,並立刻就不再多说任何话了。
谁叫她確实“印象深刻”呢?
在薇诺娜眼里,叶赫似乎已经成为了“荒淫无度”这个词的代名词?
不,这是华琳的想法。
薇诺娜从未这么想过,她很清楚,叶赫很可能並不怎么好色。
因为这个男人明明可以轻鬆剥光那些女人的衣服,却还是要举行什么晚宴?
薇诺娜只会认为叶赫要藉助这场晚宴暗中完成他的某种“阴谋诡计”,或什么自己还不清楚的“邪恶计划”!
在这种情况下,薇诺娜觉得叶赫肯定做好了自己去了这场晚宴的准备。
无论如何,他都会有办法让自己不知道他的计划,那么,薇诺娜为什么还要时间精力去那场晚宴呢?
另外……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不理会脸红著有点走神的孙女,薇诺娜默默的看向了房门那边。
“篤篤篤。”
果不其然,房门被人敲响。
而薇诺娜甚至连来者是谁都知道!
她看向华琳,咳嗽了一声把华琳惊醒,正好来者第二次敲响了房门。
华琳立刻会意,她一边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態,一边起身走向了房门那边。
当她打开房门,一个让华琳有些眼熟的老人,立刻出现在了她和薇诺娜的视野当中。
这个老人的头髮已经掉光,嘴巴上倒是还留著一串梳理的格外整齐的白鬍子。
重点是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华琳还是通过他身上这套威尔夫林贵族装,回想起他的身份的:
“您是……律政司的爱德华先生?”
辨认出了老人身份的华琳,心里下意识的一沉。
威尔夫林律政司可不是什么立法或司法的机构,而是专为皇室服务,专门为皇室监察这个国家的各级官员,专管腐败,叛乱,徇私枉法等行为的机关。
任何一个威尔夫林的公职人员,都不会想面对律政司的人,因为这有很大的概率意味著你即將要丟掉你的官衔,甚至丟掉你脖子上的脑袋!
但华琳不理解,律政司的人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和她奶奶……是想干嘛?
“是我,你好,华琳女士。”
老爱德华的目光从华琳脸上移动到了房间里,然后他脸色一变,立刻朝旁边一躲!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