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情道那二位,也知道己方的情况,没必要遮遮掩掩。
枯槁真尊的眼睛蓦地一亮,“贵伙伴何等修为?”
“元婴,”曲涧磊也不觉得丢人,真尊再怎么高高在上,可不全是从元婴走过来的?
“果然,”枯槁真尊眉头一扬,“贵伙伴应该是沾染过大君因果!”
这话他说得非常肯定,虽然理论上说,元婴跟分神,几乎不可能有交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离奇,他的话才具备一定的说服性。
曲涧磊闻言就是一怔,平心而论,他对于对方此前说的话,持部分怀疑态度。
整件事情逻辑基本自洽,能够自圆其说,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位玄尊是谁?
合体期大能肯定是存在的,可问题在于,一般人见得到吗?
但是同时,他又不可能直接问那位是谁,否则……还是为尊者讳那一套。
枯槁真尊连发起者都不肯说,曲涧磊自然会觉得不对劲,这有问题吗?
可是现在,对方竟然能确定,易何这道残魂,曾经介入大君因果,这就真的恐怖了。
此前易何躯体尚存,征战异域的时候,见过出窍真尊,但似乎都没有谋面。
然而后来在苍梧界,壶中子化道那场灾难,他不但亲历了,而且差点就回不来了!
壶中子当然不能被单纯地视为出窍,他是在冲击分神的过程中,悟道不成反而化道的。
这绝对是大君因果,一点都不用怀疑。
曲涧磊定一定神,很无语地看着枯槁真尊,“玄尊可曾说,我姓氏名谁?”
他们在外界行走,是非常注意隐藏姓名的,一来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能避免因果。
就连无情道的两名真尊,也最多知道,他的绰号为“不多”。
“没有,”枯槁真尊摇摇头,却是一脸的兴奋,因为他确认了,对方极有可能就是正主。
他非常激动地表示,“玄尊说高……道友是为友而来,贵友曾介入两大境界之上的因果。”
他越说越兴奋,枯木一般的脸上,竟然生出了一些光泽。
“我心里都有点不解,真尊之上的两个境界……那岂不是介入了玄尊因果?”
挽天倾之人,怎么也得是真尊修为,这是最低了,而真尊的友人,可不也得是个出窍?
而现在对方的回答,让一切都对上了号——原来是元婴友人!
曲涧磊眨巴两下眼睛,侧头看向骑狗真尊……过分了吧?
他没说话,但是这位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赶忙举手向上。
“我以自身道途……以宗门存续起誓,我没说,我根本没机会把这些消息传出去!”
他觉得冤枉透了,事实上,他只是让某个看守元婴传了个讯。
传讯的内容就两点,一点是疑似有缘人出现,希望拦截,二就是对手很强悍,只能礼遇!
细节他是一点都没提,这固然是担心元婴管不住嘴,传出去引起麻烦,更怕对方感知到!
大能的是非,不是那么好说的,哪怕两人都是真尊,但真尊也有强弱之分。
而且对方七人的警惕心极高,自然会提防这些事,就更容易被发现。
在骑狗真尊看来,孑遗界的事,除了宗门损失了一位神兽,其他的根本不值得一提。
最关键的信息,就是那两点——疑似正主和招惹不得!
现在话赶话说到这一步,他索性拿宗门存续来发誓了。
然而偏偏的,等他说完之后,筱游真尊微微颔首,表示此人没有说假话。
她虽然没说话,但就这个点头的动作,还有谁能看不见?
曲涧磊白了她一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没说谎,可是这事发展到这样,该怎么破?
要说胆大,还是要数寒黎,他很干脆地表示,“你发誓没问题,我也信,但是……”
“既然天倾都出现了,有些偷天的手段……出现也正常吧?”
就像曲涧磊以前曾经说过,天道誓言也不是不能绕过,只不过……难度和代价都比较大。
偷天手段,自然也客观存在,包括但不限于使用真尊感知不到的方式,窃取易何的信息。
类似操作的难度,当然也不会小,但还是那句话,无非是代价的问题。
就连天倾这种事都出现了,偷天……也不算什么了吧?
枯槁真尊闻言,只能苦笑了,心说我们要有这种手段,早就找到他了好不好?
然而,对方的辩解,已经接近无理取闹了,他不能再争辩下去了——据理力争都不行!
既然对面这么排斥,那他只能用事实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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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