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地方自古便是一处,是后来才被分开,但即便分开了,民俗风情依旧相近,且沾亲带故,黏连不分。
广西造反,广东可能不跟,但广东一旦作乱,广西那群四肢发达的一旦热血上头,直接举着锄头就跟了。
所以广东不能乱,一旦乱了,就乱两处。
曹荣是广东都指挥使,他们现在不知他在广东到底经营了多深,若他被抓,他的同党会不会孤注一掷?
这还只是一方面,最深层次的顾虑是,此举会不会激怒武官,使文武两大阵营之间出现更大的裂缝?
不是谁都能像薛韶一样,只考虑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不站在自己的阵营想问题;
也不是谁都能像潘筠一样,只坚守自己的底线,对谁都一视同仁。
潘筠一手按在一块金砖上,金砖消失在三人眼前,她道:“别管了,先把东西收走。”
老三一看,立即给她搬金砖。
安辰给他屁股踹了一脚,恨铁不成钢:“黄金不值钱。”
老三正弯腰,被踹得一下趴在金砖上,他揉了揉屁股,去给潘筠搬一箱子的珠宝过来,但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瞟向金砖。
潘筠搬金砖的手一顿,在安辰的目光下一转,去抓旁边堆满了箱子的珍珠。
薛韶回神,幽幽的道:“这些抄家之后是他定罪的证据,留着,等人抓了再抄。”
“那不行,万一出意外呢?”看在眼里的黄金怎么能让它跑了呢,何况还有好几块进了她的空间,那更不能放跑了。
潘筠道:“你现在连抓人的办法都没想到,更不要说抄家了。万一他老奸巨猾,在你抓他之前就转移了财产呢?或者你前脚抓他,这笔财富后脚就被其他人转移了呢?”
“抓了人,你的人手基本在防止军队作乱,搜集证据,应付他的同党,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和精力来抄家?”
老三举手想要说话,安辰暗暗给了他一脚,潘筠也瞪了他一眼:“你们锦衣卫也没空,三天内,你们能调来多少锦衣卫?”
那确实没有。
老三默默地收回胳膊。
安辰也站潘筠:“这都是国财,既然我们现在有能力带走赃款,那就带走。”
薛韶并不是冥顽不灵之人,瞬间被说服,他目光在宝室内一转,道:“可以带走,但必须造册,拿走了什么,拿走了多少,一一记好,待将曹荣押解回京城,册子和东西、这些账册一起上交都察院及大理寺。”
潘筠和两个锦衣卫欢快的应下,立即就开始搬黄金。
反正都要带走,也不管贵贱了,先拿自己最喜欢的黄金。
薛韶伸手拦住她,从自己的空间里拿笔墨纸砚和称。
大家愣愣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大称,一时没言语。
潘筠:“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一把大称?”
安辰:“薛大人,你怎么也会袖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