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反应,便是掀开衣服看自己的肚皮,结果肚皮上没有虫子,这让他鬆了一口气。
接著他打量周围,这里还是那个熟悉的病房。
首先是钟錶,指针已经走出了黑色的发病时区”,现在是相对安全的治疗时区。
接著他看向窗外,还是那般光怪陆离没有逻辑,此时正有两头河马在空中追逐,一只是尾巴高速的直升机式河马,一只则是在半空中留下绿色轨跡的喷气式河马————
接著吴献晃悠手臂,確认可以积蓄电能,诅梦匕首就別在腰间,他的身体也依旧强壮,房门並没有被打开过————
“呼————”
吴献终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看来,我之前所经歷的,的確只是噩梦而已。”
“现在看来,所谓的发病,便是让人陷入到噩梦里,在梦中遭受恐怖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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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那只是梦,也有许多信息值得参考。”
吴献抬头看向输液架,五个药瓶都掛在架子上,其中一瓶上面写著虫”,和他在梦里看到的那瓶药剂一模一样。
“我醒来的时候,有五个药瓶正在给我输液,我在梦里则遇到了无数虫子——
”
“我想我搞懂“药”指的是什么了,应该就是这五个药瓶所代表的东西。”
“虫、追影、同床共枕、针灸、重复!”
“但按理说药应该是用来治病的,可我为什么会在梦里,被那些虫子折磨至此呢?”
“难道说,那种折磨,本就是治疗的一部分?”
吴献闭目沉思。
梦里还有一个细节,那便是吴献最后看到的怪物,黑色雾气里长得全都是吴献的脸。
“有可能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脸。”
“但联繫到药、医嘱等信息,更有可能的是,生病的人其实就是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场景,就是为了给我治病!”
最后便是仙音,仙音在梦里救了吴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且明显知道一些事情。
“她和重生心灵诊所的梅妙音医师长得很像。”
“如果我是突然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的確可能需要她的治疗。”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仙音就是梅妙音!”
“她通过某种办法,潜入了我的精神世界,来对我进行治疗,但她不能让病”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刻意偽装成满嘴脏话的烟燻妆女子?”
“嗯————说脏话也符合她不说人话的风格。”
“糟了,我在梦里打开了门,她会不会遇到危险?”
理论上来讲,那场梦是吴献一个人的梦,除了吴献自己之外梦里的其他东西都是假的,因此仙音不会被牵连。
但这地方如此怪异,天知道梦境和现实哪个更真实一些。
因此吴献越想越是不安。
他猛然从床上跳起来,往门外跑去,他要在其他特殊病房的病人找到仙音之前,先一步確认她是否安全!
但吴献刚走到门口,动作就慢了下来,他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受到了衣服的牵扯,右面的裤兜里明显装著东西。
他將那东西掏出来一看,便知道自己不用去找仙音了。
那是一红一蓝,两枚针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