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齐飞回答得言简意赅。
“行吧。”田密不情愿地从她淡紫色的包里翻出了车钥匙,“就在我的后备箱里,我带你们去拿。”
几个人到了地库,田密的车位就在电梯出来的地方,边上的车位看样子是楠城投资的老总的。
他们终于见到了这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随着田密按下车钥匙的按钮,后备箱盖子缓缓升起。
齐飞第一个到了后备箱前,看了一眼:“帐篷在哪里?”他抬头问田密。
“就在那里啊!”田密说着走了过来,到了齐飞边上的时候傻眼了,“唉?我的帐篷呢?”
齐飞看着她惊讶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你的帐篷是什么颜色的?”齐飞问。
“就一顶卡其色的帐篷啊,我一直放在后备箱,去徒步的时候会带上,有时候路边可以搭起来休息下。”田密伸手在后备箱徒劳地摸索,但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帐篷显然不在这里。
“帐篷这么巧丢了?”吴珊秋凑上来不无怀疑地说道。
“主要还是卡其色的。”齐飞补充道。
“不是,你们要我的帐篷做什么啊?”田密直起身,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这是警方在故意刁难。
“对了,听说董子午在上一家公司有点问题,这个事情你知道吗?”齐飞询问田密的语气中,那质疑的色彩越加浓烈。
“你们又是听公司里谁说的?”田密眼神犀利地反问。
“我们已经找彭坚聊过了,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你是分管楠城投资人事的副总,董子午这件事应该会成为你工作的重要失误吧?”齐飞问道。
“这只是工作,怎么,你们认为我会因为这种事杀死子午?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你们知道他死了我有多伤心吗?”田密不由得激动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地库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道,也看不出。”一个格外冷静的声音传来,和田密的叫嚣形成强烈的对比,是一路安静的钟潇雨终于说话了,“你在提到董子午死讯的时候做出了和提到去干休所时类似的表情,你对他的死不仅没有悲伤,甚至是满意的,他的死到底满足了你什么愿望?”
钟潇雨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但是这话绵里藏针,无情地撕破了田密那脆弱的嚣张外皮。
“胡说,你在胡说!我不是这样的人!”田密大喊大叫着,一点没有公司高管的样子,更像是来自楠城郊区的泼妇。
然而对于见过太多情绪失控病人的钟潇雨来说,这不算什么,只是继续平静地追问:“他对于你来说,不仅仅是意味着工作的失误,肯定有比失误更大的困扰。告诉我们,董子午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希望他死?”
田密颤抖的双手捧住了自己的嘴,这是羞愧的表现,她喃喃重复着:“我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