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和部队通常是各个营地都驻扎在一块的,就是门口有宪兵把守。
封于修出去的时候没事,回来的时候这些宪兵开始警惕了起来。
怎么门口来了一个亚洲的军人过来了。
当然紧张归紧张,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的慌乱,一个宪兵走上前敬礼,“sir,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封于修这还是第一次出示证件,维和部队的证件是一张蓝色的身份卡片,上面有本人的照片,姓名,军衔,国籍以及序列号码。
尤其是序列号码一看就能够辨别真伪的。
宪兵看了一眼后敬礼后退,再也不答理封于修了。
虽然每个国家的营地都是有隐私的,但大家都是维和部队驻扎。
这都快一年了,有个屁的隐私,这里来的人目的都是来镇压反叛军的,又不是国内的军队。
所以啊,只核准你的身份后就随便了。
你该干嘛干嘛去了,封于修正好饿了,径直走向了芬兰的炊事班。
芬兰的炊爷就喜欢鼓动他们那点半生不熟的玩意,什么牛排啊,什么沙拉的。
用封于修的话来说,他们的胃跟牛一样的抗造,什么都能吃得下去。
他们在营地是没有任何的等级观念的,也不是看见军官就站起来敬礼。
那些少校中校走过去,芬兰的一些士兵鸟都不鸟,继续躺着晒太阳。
大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所谓的崇高的服务,为了世界和平来的。
所以他们觉得都是一个等级的,在这里就别整什么阶级观念了。
通常啊,喝完酒就会喊一声,为了世界和平干杯。
然后就是压抑虚假的妈惹法克跟碧池之类的粗话了。
几个月那个法兰西的哥们是最近唯一死在营地的,倒也不是维和的部队没有理会,毕竟他们要绝对的保持中立。
他们只需要拯救城市的断壁残垣跟失去家园的流民就行了,至于反击……那是这个国家的事,不是他们维和部队的事。
而且就算是拯救被反叛军追击的流民,也不能对这些反叛军还击。
用高中队一开始来说的话是,来这里的人是白挨打的,你就不要想着发泄跟还击了。
死了那就是白死,不存在让你为了愤怒去复仇的。
所以,营地内的欢愉所有人都默认的,本来就这么憋屈了,总得要个发泄的地方吧。
于是到了第二天,毛小菲就回去了。
当然,卫生营地内只有她一个人回去了。
小影还是留了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庄焱还在这里,另一方面……还没有到换茬的时间点,所以她必须坚持这一年下来。
封于修没有去送毛小菲,这是不允许的。
你可以在营地之间聚会,但不能携带私人之间的感情去维和程序中。
“sir,听说这些反叛军谈崩了。”
在芬兰的营地,封于修躺着晒太阳,旁边的芬兰炊爷攥着一瓶酒嘀咕道。
封于修有些诧异,“不是说调停了吗?”
“是调停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反叛军得到了一批物资装备,他们又超过了当地的政府,你也知道,他们一开始发动的叛乱就是为了夺取这个国家的权利。”
“之前是消耗的差不多了,不得已才打算调停。”
封于修皱眉,“卢旺达的这群人……这么喜欢天天战争吗?城市都被炸的没有几座了。”
芬兰的老班长露出笑容,“能理解的,你是没有看之前,在没有发生反叛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有钱人很有钱,穷人趴在臭水沟里面喝水了。都他娘的活不下去了,总得要找个出路啊。”
封于修没有说话了,卢旺达的战乱也不是一时半会的。
他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就满一年可以回去了。
如果一旦爆发战乱,这个归去的时间就会延长很多。
封于修是根本不想搭理这些黑鬼的,但面子还是要走的。
自古以来面子就是笼罩几千年的。
“修,古德古德!”
芬兰的炊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瓶洋酒递了过来。
“这是我们连长的珍藏,我给要来了。在你们营地你是少校领导,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来喝。”
封于修喜欢待在芬兰的营地,这里没有任何的假模假样跟阶梯。
他们不在乎这些,更多的就是怎么轻松怎么来。
想要去外面了打个招呼就行了。
“万瑞古德!”
封于修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
“古德?哈哈哈哈……古德古德。”
这位名字很绕口的炊爷大大的拍了拍封于修的肩膀笑的后仰。
“修,可以让你们队员过来聚聚会……基本上没啥事了,就算有叛军,城市跟人口已经流失了,我们没有什么事要干了,最多修路警戒,人就是要过日子的,你们的人倒是跟坐牢一,这样不好。”
封于修没有说话,高中队是不允许这么散漫的串门。
封于修待了一天,在芬兰炊爷跟军士长的依依不舍中离开了营地。
他的这种性格竟然很受这些外国佬的欢迎,用芬兰炊爷的话来说:古德,酷酷的。
但改天封于修就知道了,只要有其他营地的人过来串门,这些外国佬的士兵跟军士长是可以享受美食的。
他们主打的就是一个极度的好客。
封于修是不认识芬兰的这些军衔的,他只认识几个士兵的跟军士长的,至于军官的……只是听说一嘴,什么少尉,中尉,还有个高级中尉的……
那肩章的图案也都是不一样的,他也懒得去了解。
一个月就几天的时间去蹭蹭他们的酒喝,跟他们的日光浴。
其他的芬兰的饭菜虽然大肉多,但他们是不会烹饪的。
总是将人的胃比作驴的胃去吃。
于是在05年九月份的时候,卢旺达迎来了雨季。
雨季是泼天大雨的朦胧,是可视视野根本看不见的恶劣天气。
尤其是对于维和的部队来说,往往能够看清楚远方的反叛军已经看不见了。
而雨季对于叛军来说是机会。
他们最习惯躲在暗处发射子弹,这个雨季是他们天然的障碍射击点。
恶劣的天气绝对不适合大兵团装甲车,对于小股游击队来说,这就是天然的战场。
于是,在某个凌晨,雨季大到一米外看不见的时候。
反叛军发动了袭击。
或许是他们发觉了正是这些维和部队才让他们的进度缓慢了。
——
芬兰的装甲车路过了营地。
炊事班的老班长对着封于修打起了招呼。
“bro,吃你们一顿饭,正好到了饭点了。”
封于修露出笑容,指挥打开了大门。
白色的装甲车缓缓的开了进来,能够维和的都是一家人,已经不怎么分国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