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等会去包厢里吹。”
酒店内暖气很足,压根不用担心着凉感冒什么的,听到南姝这么说,维d姐就没有再多问,只是说:“行,那你先去,我加快速度马上就来。”
“嗯。”
南姝推门而出,头上包着干发帽,趿着拖鞋,匀速而缓慢。
像是在飘着走。
南姝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脑和身体之间仿佛存在一个隔板,连带着整个人反应都十分迟钝。
“不是才一口吗?”
南姝想,怎么就上头了?
好在,这一路上人并不多,南姝来到门口,正要推门而入,就被一只手轻握住手腕。
南姝一愣,动作迟缓地偏过头,看向那只大掌的主人。
“许、许法医?”
许蕴礼垂眸。
女孩穿着宽大的浴衣,踩着一双人字拖,头发裹着干发帽,几缕碎发从发帽下钻出,贴在侧脸,整张小脸红扑扑的,杏眸迷蒙。
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许蕴礼指尖蜷了蜷,“喝酒了?”
“嗯…就抿了一小口。”
南姝点头。
“怎么不吹头发?”
许蕴礼温柔注视着女孩,与平日一般柔和的嗓音里透出一抹哑。
“不想动。”
南姝如实回答,她怀疑,自己现在会不会进了包厢之后倒头就睡,也不知道那一小口酒,威力怎么那么大。
“你走错包厢了。”
许蕴礼轻叹了口气,牵着她往前走去。
南姝被牵着,也不挣扎,扭头看向包厢的门牌号,恍然,哦,原来她真是走错了。
迎面有三个女生往这边走来,原本正在说笑,见到两人,愣了下。
许蕴礼淡淡瞥了三人一眼,牵着南姝径直离开。
“玉姐…刚刚那是南小姐吧?那男人是谁啊?怎么感觉没怎么见过?”
其中一人问道。
“许家的那个。”
杨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皱眉道。
“许家?是没落的那个许家吗?”
另一人显然听说过京城许家。
“啊!就是继承人不经商,反而去当什么法医的那个许家?”
“法医?岂不是整天都要和尸体接触?那味得多大啊?许家又不是马上就要破产了,这么自甘堕落的吗?”
听着二人的一唱一和,杨玉嫌弃地看了二人一眼。
小家子就是小家子,视野眼界都不行。
许家在明面上的确是没落了,可人家是隐没到幕后,许蕴礼父母因病去世了是不错,可许家其他人从军从政,比齐家还要低调。
不过这些,杨玉肯定是不会跟二人说的,在这个圈子里,信息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她也没有义务告诉这两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南姝竟然会跟许蕴礼在一起,南家其他人知道吗?
想着。
杨玉拿出手机,对着二人的背影,拍了张照。
对此,两人并不知情。
许蕴礼带着她走进包厢,从柜子下方拿出吹风机,走回南姝身边,摘下她的发帽,给她吹头发。
暖风拂过,让南姝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越发浑沌起来,潜意识里,似乎觉得这个行为应该是不太对的,太亲密了。
不应该是普通朋友之间应有的距离,可她现在身体没什么力气,脑子也反应不过来,只能乖乖地坐着,任由许蕴礼的指尖在她的发丝间穿梭。
南姝抬头,自下而上,呆呆地看着许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