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陆君放声大笑,看着冰渊剑的剑身因汲取神力而泛起莹莹蓝光。
“以你一级神祇的神体强度,纵然重伤,神力也会自行缓慢恢复。”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戏谑的残忍:
“而每当你的神力恢复一丝,我的冰渊剑便会将其吸收一分,转化为我所需的能量。循环往复,直至你油尽灯枯,或者我如愿以偿。”
说完,陆君抬手,略带轻浮地拍了拍唐舞桐苍白痛苦的脸颊,冷笑一声:
“不必心急,唐舞桐,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日后我每日都会前来探望,我很想知道,你这份忠诚,究竟能支撑到几时。”
言语间,他另一只手更是极具侮辱性地在唐舞桐身上狠狠捏了一把,占足了便宜。
“畜生!禽兽!你不得好死!”
唐舞桐羞愤交加,疯狂挣扎,锁链被她扯得哐当作响,怒骂声在密室内回荡。
“哈哈哈哈,抱歉,我可是与天地同寿,想死都难。连宇宙法则都奈何我不得,就凭你从嘴里喷出来的这点诅咒?”
陆君笑得愈发张扬畅快,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给我的冰渊剑当充电宝吧,哈哈哈哈。”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衣袂飘动,萧洒地迈步离去。
古月娜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被锁链贯穿,蜷缩在地,神色痛苦而复杂的唐舞桐,那眼神中交织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怜悯,以及更深的警惕。
随即,她亦转身,跟上陆君的步履,消失在密室门口。
厚重的金属门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巨响,将所有的光亮,声响与希望隔绝在外,只余下唐舞桐一人,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与彻骨的冰寒之中。
周身萦绕的淡金色神光渐渐褪去,唐舞桐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色惨白如金纸,腹部的创口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以及神力被持续抽取的虚弱感。
她的眼神依旧空洞茫然,但在那一片死寂的深处,一点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火星,却在顽强地闪烁。
那是被陆君以残酷手段硬生生撬开的记忆裂痕,是无法被神力彻底泯灭,源自本心的怀疑种子。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臂紧紧环抱住膝盖,娇躯依旧因痛苦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脑海中,那些模糊却真实的记忆碎片,与唐三留下的坚固思想枷锁,正在展开无声而激烈的拉锯战,让她饱受煎熬,神魂欲裂。
很显然,陆君还是成功了,只不过是被唐三留下的保护机制给强行保住罢了。
他的言语就像一颗带着倒刺的种子,已然深深扎入她的心田。
即便被厚重的冰层覆盖,被沉重的神锁压制,它依旧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而这颗蕴含着真相与反叛的种子,终有一日,或将破冰而出,挣断枷锁,引领她直面那血淋淋,不容回避的现实。
或许,唐三的所作所为,会导致他的亲生儿女,都会调转枪口,与他为敌呢?
……
别墅客厅内,空气因方才的讨论而略显凝滞。
冰帝与雪帝静坐于陆君身侧,虽未言语,但眉宇间都带着对唐三行事的不齿与对当前局势的审慎。
“没想到唐三竟能对自己的血脉至亲算计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