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子摇头,“云漾姐姐交代过了,奴才昨夜就是堵著门守夜的,睡醒后奴才还是靠著门的。”
温云眠疑惑,怎么接二连三的做梦。
“娘娘,顾家二公子递了入宫拜贴,想见娘娘。”
温云眠一愣,“卫崢?”
到了下午,顾卫崢按照规矩入宫。
“参见皇贵妃娘娘!”
温云眠弯唇,“跟姐姐还客气什么,快起来吧。”
云漾送进来了药膏,温云眠说,“昨日你在朝阳宫外一直跪著,也不让人来跟阿姐说一声。”
顾卫崢说,“是谢大人让我来喊冤的。”
温云眠一愣。
还没等她开口,顾云崢就赶紧说,“阿姐,入宫前我去了一趟华阳公主府外,门房说公主昨夜並未回去。而我昨夜出宫时,看到太医禰玉珩扛著一个麻袋,偷偷出宫了,那麻袋里掉出一个手帕,就是公主的。”
温云眠惊讶,“禰玉珩?是不是弄错了。”
顾卫崢怔住,难道这不是阿姐吩咐的?
“虽然我並未看到麻袋里的人是谁,但是我能肯定,扛著麻袋的人是禰太医。不如阿姐传禰太医过来问话。”
温云眠喊来小明子,“去太医院请禰太医过来。”
“是!”
禰玉珩很快就过来了,身边带著他耀眼的金箱子,吊儿郎当,“微臣参见娘娘。”
温云眠看了眼他不离身的金箱子,这箱子也是穿金戴银,跟著主人一路飞升。
这个禰玉珩,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
“你昨晚去哪了?”
“微臣昨夜见过娘娘后,就直接出宫了。”
温云眠问,“你可见过华阳?”
禰玉珩抬头,和温云眠对视。
而后,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顾卫崢。
片刻后轻笑,“微臣怎会深更半夜的见华阳公主?”
温云眠对禰玉珩,是绝对的信任。
因为是前世追隨了她一辈子的人。
顾卫崢心里莫名有些著急,他不是个莽撞的人,但是,事关公主安危,他必须得问,“昨夜我看到禰大人扛著一个麻袋出宫了,那麻袋里是何人?”
禰玉珩眼底掠过一丝幽森,“原来二公子看到了啊。”
“昨夜有人假借皇贵妃娘娘的名义,將我叫去了偏僻宫室,还安排了一个宫女,企图辱我清白,所以我就只能用麻袋装著那个宫女,把人给扛走。”
禰玉珩一脸的懵,“华阳公主我还是认得的,若真是有人安排公主在那里,微臣早就和公主一起闹到皇上面前,揪出幕后之人了。”
温云眠看向卫崢。
顾卫崢说,“可是昨夜公主一夜都没有回公主府。”
禰玉珩一脸无辜的看向温云眠,还是那个不著调的样子,“娘娘,微臣好端端的把公主绑走干嘛,我又不是暗恋公主。”
温云眠瞪了他一眼,“越说越没规矩了。”
禰玉珩摸了摸鼻樑,“微臣这不是一时著急,口不择言了嘛。”
顾卫崢也觉得,禰太医確实没什么理由,也没胆子绑走公主。
太医和公主之间能有什么衝突。
“但是昨夜那个麻袋里掉落出一个帕子,是公主的。”
禰玉珩轻笑,“说不定是公主隨手赏人了。”
温云眠喊了云漾过来,“你去问问,昨夜华阳去了哪里。”
“是。”
云漾出去询问时,温云眠笑著看向卫崢,“卫崢,你今日怎么著急华阳?”
顾卫崢一向正经的脸上掠过不好意思,他不善言辞,所以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云漾进来说,“娘娘,方才慈寧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华阳公主昨夜在慈寧宫,今日一早就去香慈寺为太后取大师的佛经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顾卫崢一听,这才尷尬摸了摸鼻樑。
原来是这样。
看著禰太医这金光闪闪的大箱子,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哪能做什么阴险的勾当。
禰玉珩低垂下眼睛,他的眼睛很长,没有什么情绪时,显得格外阴冷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