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问肉蛋公主要做什么,仿佛她就是个列席的。不多久,魏安源把门口的守將喊来:“把他们都叫进来吧。”
书房一下子涌进来十多个武將,个个身上带著杀气,令人心惊胆战。
肉蛋公主不由自主的脸色发白,双拳握紧。
这些武將一起商量了起兵路线,应急预案,各种配合。
议论了足足两个时辰,肉蛋公主也没听懂多少,只知道,他们要造反了,而且准备了好几十年了。
还有,她可累了,腰疼,腿疼,屁股疼,眼疼。
他们討论,也没人问她的意见。
她明白,不到危急时刻,是用不到她的。
武將议论了两个多时辰,出去了,魏世勛安排人把他们分头送出府。
然后,又进来一群文官。
都是承恩公的心腹。
文官和武將完全两样,进来后,与承恩公和魏安源他们寒暄著,眼睛不断地看肉蛋公主。
这个混子在此干嘛?
她是皇家公主,是惠帝的亲闺女,她不会反水?不会泄密?
这种荒唐无耻的女人,也配坐在这里?把顛覆朝纲的大业都拉低八个档次。
肉蛋公主看他们的眼力,知道自己被怀疑,她不由地冲他们笑笑,说了一声:“本宫就做个看客,你们隨意。”
这一句话倒是像那个不学无术的肉蛋公主。
待所有的人都商谈完,已是深夜。
肉蛋公主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震惊,再到麻木,看著双目炯炯、没完没了的文臣瞎嗶嗶,满心的厌烦。
还是武將痛快,这文臣就他妈的该砍了,一件事翻来覆去地逼逼叨叨。
一万只苍蝇嗡嗡叫,烦死了。
困,想睡觉。
承恩公看她那个样子,哈欠毫不掩饰地一个接一个,心里失望,但还是忍耐地问了一句:“公主累了?”
“嗯,本宫乏了,能不能先回去?有用著本宫的地方,请儘管说。”
做不做得到看本宫心情。
魏安源看著她,冷漠地说:“公主年纪轻轻,还不如父亲。父亲已经七十高龄,也没有公主这么疲乏。今日事大,还望公主谨言慎行。”
肉蛋公主巴不得赶紧走,说了一句:“哎,不就是个逼宫吗?都准备这么充分了,想干就干唄,太子皇兄本来就是储君,父皇没了,就轮到他,不是很正常的吗?”
魏安源震怒,拔剑按在她的脖子上,道:“若非你是我魏氏选定的人,我今日便按照军法处置了你!
我魏氏一族,臥薪尝胆几十年,如履薄冰,你轻飘飘的一句想干就干,你以为顛覆朝纲,改朝换代就是吹个灯拔个蜡?
一不小心就是九族尽皆人头落地,血流成河。这才一日,你就懒怠坐住?”
肉蛋公主所有的瞌睡虫都嚇跑了,尼玛,拿著一把破剑,动不动就砍自己人,很牛吗?
她恼火地说:“你把剑拿开,本宫平生最討厌有人威胁。你们想叫太子皇兄提前登基,只要逼住父皇一人即可。亏你们劳师动眾,还从西北打过来,早就惊动了父皇,你们是帮助皇兄还是害死皇兄?”
“依著你怎样?”
“简单啊,除了皇兄之外的所有皇子皇孙,都杀光,父皇不把位子传给皇兄,难不成他传给外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