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庆初定,朕需坐镇中枢,难以长期离京。”
“扫平偽帝、统一江南之战事,朕准备交由杨老將军全权总督。”
“陛下!”杨忠嗣连忙出列,躬身道,“老臣精力已不如前,且久疏南方战阵,恐难当此重任,有负陛下重託!”
李彻摆手,语气诚恳:“老將军过谦了,您年轻时便总督西域战事,威震戎狄;这些年在北疆,更是独当一面,经验、威望、能力,皆是上上之选,乃总督南征大局的不二人选。”
杨忠嗣仍是推辞:“年少往事不足掛齿,末將今年已近甲,精力衰颓,实恐延误军国大事啊!”
李彻知他並非完全虚言推諉,亦有年老体衰的实际情况。
於是便笑著说道:“朕並非让老將军事必躬亲,衝锋陷阵,王三春、贺从龙、陈平之等人有帅才,皆可独当一面。”
“然诸將长於战术,於战略统筹尚需歷练,老將军此行只需运筹帷幄,协调诸军。”
“並以此战为契机,好生提点他们,为我大庆再锤链出几位能独掌大局的帅才。”
“此任,非您莫属!”
杨忠嗣听闻此言,看著李彻信任的目光,也不再推辞:
“陛下信重,老臣敢不效死?”
“必竭尽残年余力,为陛下平定江南!”
见杨忠嗣不再推辞,李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既如此,朕便拜您为討逆大將军,总督南方诸军事!”
“以王三春、贺从龙、陈平之三人为副將,统率二十万精锐,择日南征!”
他语气一顿:“南下之后,一应军务、战略决断,皆由老將军临机专断,不必事事奏报请示。”
“朕,赐你先斩后奏之权,凡貽误军机、违抗军令者,皆可军法从事!”
李彻深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对杨忠嗣这等德高望重的老臣,必须给予绝对的信任,方能使其在前线放开手脚。
更何况,他也有这个自信。
如今的奉军体系,早已非单纯依靠將领个人威望维繫。
政委制度贯穿整个军队,自连级单位起都有政委下放。
通过持续不断的组织建设,已確保全军上下在思想上绝对效忠於他李彻一人。
即便杨忠嗣真有不臣之心,也绝无可能真正掌控这支军队。
除非他李彻自己倒行逆施,否则这军权便如同磐石般稳固。
杨忠嗣见李彻如此信任,不由得郑重道:“陛下信重若此,老臣唯有鞠躬尽瘁而已。”
“请陛下放心,老臣这便去军营点將整兵,爭取早日誓师南下,为陛下平定偽逆!”
说罢,他便欲转身离去。
“老將军且慢!”李彻却笑著摆手制止了他,“却也不必急在这三两日,朕还有一事,需老將军留在帝都配合。”
杨忠嗣闻言停下脚步,面露疑惑:“陛下,还有何事比平定偽帝更为紧要?”
李彻脸上的笑容舒展看来,目光扫过殿內追隨他一路走来的文武重臣:“如今天下初定,大局已稳。”
“诸位爱卿隨朕辗转南北,浴血奋战,歷经无数艰险,方有今日之局面。”
“此等不世之功,岂能无赏?”
眾人闻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瞬间都变得神情激动起来。
李彻朗声宣布:“朕已决议,不日將举行大朝会,论功行赏!”
“为诸位有功之臣授勋拜爵,封妻荫子,以酬诸位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