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1號弯过去不久,斯托罗尔的赛车忽然抖动,直接穿过赛道狠狠撞到了倒霉蛋勒克莱尔身上。
勒克莱尔车身飘动,“嘭”一下撞上了里卡多。
三辆车都飘出了赛道,斯托罗尔和勒克莱尔的赛车撞击较为严重,在缓衝区滑动上墙,最后无法开走。
里卡多却是逃离了撞击,但也倒霉的在赛道上留下了不少碎片。
三人撞击引发的连锁反应导致后方赛车拥堵,所幸没有发生更大的事故了。
马西立即出动了红旗。
自从2014年的日本大奖赛后,雨天出动吊车清理失去动力的赛车,赛会一定会出示红旗。
第二圈末尾,所有赛车被要求回到维修区。
迈凯伦的技师看向里卡多的侧翼,拿出了f1的高科技—一胶带就开始修復起来。
比赛暂时停下来,吴軾鬆了口气。
“雨在变小。”乔纳森说道,还伸手摸了摸地面。
“嗯,要换干胎上吗?”吴軾提议。
“我认为是可以...
”
乔纳森话说到一半停住了,等了会才说道:“刚刚马西下达了指令,必须使用半雨胎驶出维修区。”
“这个要求不合理。”
“嗯,他们在询问马西是否能够更换光头胎起步,我们等候消息就好。”乔纳森道。
3点30分,中断25分钟的比赛重启。
在安全车的带领下,所有赛车驶出维修区。
现在红旗重启后都採用静態发车,然而吴軾驶入赛道后就立马確定一件事情,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赛道会干得很快。
最重要是,刚刚他和乔纳森分析天气预报的时候说大概率隨后没有雨了。
那么採用干胎髮车才是正解。
他直接按下了bo按钮,乔纳森直接回应道:“ok。”
在梅奔库房里,他们根据tr和其余车队机械师的动向就判断出来,大部分车手估计都要进来换干胎了。
汉密尔顿这时候也在tr里询问。
但回应他的却不是熟悉的bono的声音,而是位嘰里咕嚕说了一堆什么plana
和planb的陌生人。
当编队圈末尾,吴軾一头进入维修区的时候,汉密尔顿愣了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於是再问道:“他確定要进站吗?”
“yeah,他主动要求进站更换干胎。”bono的声音出来了。
“no。”
汉密尔顿喊了声,他已经错过了维修区入口。
紧接著,他身后一辆又一辆赛车进入维修区,全部开始更换中性胎。
汉密尔顿孤独的停在了自己的发车格上。
“啊!就他一个人不进站吗!”兵哥惊呼道。
“这在f1歷史上闻所未闻啊!”昊然也是笑道。
隨著五盏红灯亮起后熄灭,汉密尔顿孤独起步,他完美的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並且毫无阻碍的进入了1號弯。
吴軾这时候才从维修区里出来,但此时赛道竟然比刚刚的编队圈时又干了一分。
他飞快追向汉密尔顿。
可跟在他身后的却不是维斯塔潘,而是威廉士拉塞尔。
难道拉塞尔真要皇帝登基了吗?
噢,原来不是拉塞尔跑得快,而是因为威廉士的p房在维修区出口,拉塞尔换胎出来,此时出口已经排满了长队。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在绿灯亮起时冲了出去。
要不是吴軾反应快,只怕要被皇帝偷袭了。
而潘子,就切切实实被偷袭了。
不过威廉士很快提醒拉塞尔,他將要为这个行为付出代价。
要知道fia对於维修区里的任何出格动作都是极为敏感的!
果然,拉塞尔不得不鬆开油门,让维斯塔潘等人超过。
於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第4圈尾,汉密尔顿进入维修区换胎,从前排位置跌落到队尾。
“梅奔这个策略,真是......”兵哥已经无语了。
“还好不是用在吴軾的身上。”昊然道。
“所有车队都进来换干胎,为什么梅奔还要让汉密尔顿不要进来?”飞哥很疑惑。
“对啊,就算是两位车手做差异化策略,也不能差异化的这么离谱吧!”兵哥摆手道。
由於其余所有人都换了於胎起步,所以在大家看来这已经不是差异化策略,而是梅奔在故意坑害老汉。
“我现在到队尾了吗?”汉密尔顿问道。
“没错,你反应很快。”bono说道。
昊然將这段tr翻译后,演播室里大家都笑了起来,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噢,刚刚好像是法拉利和梅奔的tr串台了。”昊然说道。
“这是汉密尔顿没有进站的原因吗?”兵哥问道。
“应该不是,因为梅赛德斯確实没有召回汉密尔顿,吴軾是主动要求进去的,也就是说梅奔的策略確实是这样。”昊然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很平淡了,在赛车具有优势的情况下,吴軾的领跑稳定,维斯塔潘无法威胁到他。
因为拉开了足够的距离,所以维斯塔潘的undercut尝试全部失败。
第70圈,吴軾率先衝过终点线,完成了一场毫无缺憾的ptw。
当维斯塔潘第二名衝过终点线的时候,看台上响起巨大的欢呼声,橙色的烟雾扑面而来。
“维斯塔潘真是走到哪里都有这些放烟的人了。”兵哥笑道。
“维斯塔潘的车迷这种行为一直让人詬病。”浩然说道。
佩雷兹拿下第三,其身后是诺里斯、汉密尔顿、奥康、维特尔、赛恩斯、阿隆索、加斯利。
“虽然比赛很无聊,但我想说,这才是吴軾统治力的最佳体现,只要领跑且赛车不弱於別人,他就可以稳定带回!”兵哥总结道。
“不过汉密尔顿的损失太大了。”昊然说道。
老汉从队尾重新追击,换胎一停后出来,结果被用旧黄胎的头哥防守了整整十圈!
老一辈人的恩怨还在延续。
要不是阿隆索最后出现了锁死失误,汉密尔顿只怕是比赛结束都过不了阿隆索了。
“阿隆索今天的发挥简直神勇。”
“嗯,他防守汉密尔顿的时候所有的走线都不是为了进出弯,都是为了阻挡汉密尔顿的超车线路。”飞哥说道。
“阿隆索依然有世界冠军的实力。”兵哥非常认可。
赛场上,吴軾將车停在一號牌子,出来后確实扶著赛车站了好久。
媒体自然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將镜头直接懟到了他近前。
不过因为头盔挡著,没有人看得到吴軾那苍白的脸色。
他又憋了会,將要吐出来的东西咽了下去。
在比赛进行到第30圈后,他每隔大概五六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嘴巴里已经满是苦胆的味道。
前来庆祝的梅奔人员显然注意到了吴軾的异常,但围栏將这里围了起来,他们也不能到近前。
反倒是维斯塔潘將车停好后过来,弯腰抬头望向低著头的吴軾,问道:“怎么了?”
吴軾摆摆手,说:“没什么,有些疲惫和反胃。”
维斯塔潘將手套拽下来后,拍了拍吴軾的背,说道:“新冠的影响?我听说你上周才康復。”
“嗯。”吴軾点点头。
维斯塔潘就先去称重了。
缓了会,吴軾才將那种噁心感暂时压制下去了。
如果有经常不运动的人忽然进行大量超出身体负荷的运动,就会对吴軾现在的感觉感同身受。
吴軾还是走到了梅奔前来围观的工作人员身边,露易丝此时也站在那里,身边位置很宽,所有人都给她让了空间。
“你没事吧?”露易丝见吴軾过来,立即伸手往头盔里探。
“没什么,只是太累了,休息下就好。”吴軾说道,拍了拍露易丝的脑袋。
然后他和其余人击掌,感谢了他们的祝贺,称完重才回到了休息室里。
维斯塔潘將水递给了他,说道:“能喝水吗?”
“我抿一口吧。”
吴軾嘴巴里很苦,所以先漱了口,才將喝了点水。
他怕喝多后引来呕吐。
“这看起来太难受了。”
维斯塔潘摇摇头,佩雷兹这时候走进来向潘子询问情况。
终於,吴軾的呕吐感消退,也到来颁奖的时候。
他仿佛活了过来,表情也终於是放鬆了。
只不过要举起奖盃的时候,依然要维斯塔潘帮忙才能高高举起。
喷洒香檳环节,红牛两人也没有对著他乱喷,只是碰了碰瓶子,各饮一口。
在领奖台上拍完照,吴軾拖著还是虚弱的身子走了下来。
他先去换了身衣服,然后才来到採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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