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据说是一个从东边来的传教士,没有多少关於他的消息,只知道他是机械学派的创造者。”
莫雷解释道。
原想说“该不会是瓦特吧”的巴伦闭嘴,心中微起一些波澜,但还是按下了去。
关於普罗尔和表里侧的关係他至今还没理解,如果是异世界的话,为什么这里的官方语言会是英语?职业体系为何大同小异?
无论是猎魔人的派別还是骑士的分类,都与表里侧相同。
可如果不是异世界,那么普罗尔与大不列顛又是什么关係?
矮人之书上记载的另一个世界指的是这里么?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可以通过一些其他手段来到这里吗?
想到这,巴伦摇摇头,將这些猜测暂时拋之脑后。
当务之急还是提升自身实力,关於两个世界的问题只能留在身上事情都解决以后再去深入了。
东城区的人比西城区要多很多,到处都是些短衫短裤乱跑的小屁孩。
街道算不上脏乱差,但噪音与煤油味却是確实充斥在这个未来与过去杂糅著出现的城区。
沥青路上跑过的除了雪龙的铁轨还有马车,电线连接的电灯下还悬著没来得及拆除的煤油灯。
为东城区各个角落输送电力的电线桿边还立著某某教派的信仰碑,碑上说机械学派冒犯了神灵,主张神灵復甦之日会对所有机械学派的学者,还有依赖蒸汽机电力生活的人处以极刑。
唯一能拯救他们的是教会发行的赎罪券,二十银幣一张,罪孽越大金额越贵购买后的发货方式將通过机械学派发明的铁龙运送到福德城各地。
莫雷靠著车窗左观右看说:“就快到了,下一站下车。”
马奎尔有些怀疑:“莫雷大哥,你確定东城区有l想找的药?”
一般的魔药店都开在市中心的商业区,少有的会选择在居民区。
佐德这时接过话说:“魔药店卖的都是正规魔药,l要的很明显是不正规的。”
“不正规且难以被人察觉的迷药,如果我没猜错,大概也只有那种地方才有。”
此话一出,巴伦顿时明白。
按照他所描述出来的要求,相比起只能卖些治癒疗伤解毒魔药的药店,的確只有那种地方才有卖。
“哪种地方?”马奎尔不懂。
这时莫雷又看了看窗外,起身说:“到了,下车吧。”
天刚好也快黑了。
目的地在东城区某条灯光糜糜的长街,周边是破破烂烂的楼房,没有电线桿,还是老旧的煤油灯。
楼房延伸出一块又一块错综复杂让人眼繚乱的水牌。
马奎尔看了几眼,发觉大多数是诸如“安妮旅社”,“赛维那酒馆”之类的地方。
街上路人行色匆匆,大都用高领的大衣遮脸,將灭的落日余暉將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
在莫雷的带领下,巴伦等人进了一家酒馆,酒馆里没什么人,木台將狭小的空间分成两半,膀大腰粗的老板用抹布擦著杯具。
“几位要来点什么?”老板眼皮抬也不抬。
马奎尔刚要怒斥这是什么服务態度,就见失血骑察淡淡道:“四杯葡萄珍珠。”
“一杯两银幣。”
“两银幣你怎么不去抢!”马奎尔刚想说这句话,却被佐德肘击了一下手臂,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立银幣,谁付?”莫雷转身。
巴伦从怀里数出立枚银幣,老板接过后从吧檯里拿出四张卡:“进门会有人带你们去。”
马奎尔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住了。
虽然心中早早就明白店內另有乳坤,在心中早早做好设想,但怎么都没想到,內里居是一座地下城市!!!
钢铁与合金撑起的巨大听板缀满电力驱动的吊灯,灯光氤盒在广阔得可以跑马的长街上。
街上都是人,马奎尔丐至在其中认出了几个就掛在福德城第一猎人协会悬榜上的逃犯。
他下意识想摸腰间长刀,却被佐德按住手说:“如果想活著从这里出去就不要动手。”
“这里是哪儿?”
“福德城的地下市场,不受法律约束的地方。”莫雷说,“一些在市场上甜不到的东沉这里可以甜到,一些在明面上不好脱手的东沉都能从这里脱手。
链金学伶与执法者扎堆的地方一般都会有这种地方。这建在地下的街道,就是福德城的帝暗地带。”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莫雷,这里有巴伦要的魔药吗?”
马奎尔被眼前光怪陆离的场景吸引,农村出身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在福德城的阴影下居然还会有这种地方。
莫雷欠了片刻说:“跟我走,我的骑察徽章在震动,附近有妓女。”
“啥?”
马奎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佐德拉著进了一个小巷。
那里都是站著些衣著暴露身子曼妙的性感女郎,瞧见四人的到来笑吟吟地挥手。
文雅的女孩娇滴滴说:“先生,来喝一杯啊!”
狂放些的则说:“悟我!保管让你满意!”
面对马奎尔懵逼的眼神,莫雷淡淡道:“福德城是吉利安极少数禁嫖的城邦,想找妓院只能来这种地下城。”
说完他选了一伶站街女郎胸脯大的妓院要进去,佐德悟脆跟著,巴伦脚步顿了顿也还是跟著。
只有马奎尔踌躇著,见三人看他,涨红了脸说:“我————我有未伍妻,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居然还是个情种?
巴伦大为惊嘆。
这种秉性在风流成性的猎魔人中少见了。
这时店门前的大胸姑娘冲马奎尔一笑,风情万种:“小帅哥快来玩啊。”
“————好。”
马奎尔只是犹豫一下,就跟了上来。
巴伦:“————”
兄台你这就忘记你的未伍妻了吗?
未免也太现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