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李院长一通忽悠总算是暂时打消了崔浩的念头,然后紧接著跟聂国曦沟通之后確定下来,聂国曦每次出去三个月就回来休整三个月,但是每次去的地方都由院里安排。
事情告诉聂鹏飞之后他也没有反对,这个事本身就是想让聂国曦看看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这样多去几个地方见见最真实的现状也是好事。
於是聂国曦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而崔浩也只能留在院里上班。
原本聂国曦去年就该结束这场下放之旅,但是68年的时候意外怀孕导致她休息了一年时间,后来显怀之后只能待在京城,自然的时间也就被顺延了下来。
既然老爹说了两年那就必须两年,就算是可以变通,时间上也绝对不能打折扣。而且聂国曦在见到那些贫苦地区之后,整个人的心態也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在李院长的安排下,她去过老区和陕北之后。很多事情听別人说是一回事,真正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以前赵刚每次回京都会来家里跟聂鹏飞述说老区人的不容易,崔部长也时常谈起当年陕北的艰苦。
可是一来聂国曦当时年纪小,二来没有亲身经歷的她,对於这些从来没有感同身受的认知。
可是多次的奔波才让她知道有时候活著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而生病居然要靠自己扛过去。
这一次陕北之行虽然是聂国曦的最后一次下放之旅,但是这五年的洗礼却足够聂国曦受用终身。原本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的心態也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隨著火车哐当哐当一路,聂国曦总算是再次回到京城。
刚进四合院正好看到閆阜贵在摆弄盆栽,看到聂国曦进来笑著说:“我估摸著你这丫头这两天也该回来了。这次过完年还走不走了?”
聂国曦斜挎著绿色军包、手里提著一个木製药箱、背上背著行军包,右手还拖著一个拉杆箱,乍一看还以为是行军归来,不过院里邻居这几年见多了这副模样已经习以为常。
聂国曦笑著跟院里的邻居们打过招呼,然后对著閆阜贵说:“回来了!閆老师今天这是没课?”
閆阜贵放下手里的剪刀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苦笑著说:“別提了!我又被人检举了!这不是又被停职待查!这几年断断续续折腾这么多次我也习惯了,就等著到年龄了能安安稳稳退休。”
聂国曦轻轻嘆口气没有说什么,閆阜贵的成分在这个时代免不了这样。也就是他这些年持身还算正派,也没有前世那么多占小便宜的行为,不然等著他的可就不是停职待查这么简单。
聂国曦看气氛有些沉闷,岔开话题说:“休息一阵也好,您老教书育人一辈子,现在家庭和睦儿孙绕膝还有什么不知足?”
说到这里閆阜贵又忍不住嘆口气说:“也不知道解旷解娣过的怎么样,你说说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一家只要有一个人下乡就行,怎么现在又变成到年龄的都要下乡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