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已经发觉,摇了摇头。
寧采臣的劫难跑自己这里来了,这劫难却是这群贼人的劫难。
夜间的郭北县门也是开著的,只是守门的士兵坐在城墙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每个月粮餉才几个钱,没必要赔上自己的性命跟亡命之徒爭斗!若真有反贼什么的来了,吹牛角就对了————
他们对毛贼打家劫舍的事情见多了。
这是县太爷的事情,关他们屁事呢。
李轩离开郭北县,途径一个偏僻树林的时候停在原地,身后四个汉子提著长刀气喘吁吁追上来了————
其中一个捂著腹部骂道:“娘的,什么时候书生的体力这么好?”
四个人累得够呛,甚至刀脱手掉在草地上。
李轩回头看著他们说道:“你们身上血腥之气缠绕,最后面那个没杀过人吧,现在退去可饶你一命。”
最后那个人年龄还不到二十,脸上掛著些许稚嫩,他累得刀都举不起来,但还是做出齜牙咧嘴的凶恶表情。
为首的汉子將刀扛在肩膀上,缓过劲来,呵呵冷笑:“这衣服好精致的料子,乖乖將身上所有银两交出来,还有衣服,否则大爷送你碗口一道疤!”
李轩闻言,掌中伸出一柄黑鐧!
汉子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遇到个练家子,但是脸都被人看到了,这事情不能善了。
他眼眸里凶光闪烁:“兄弟们,他拿著个破烧火棍嚇不了咱们,直接乱刀砍死他,银子咱们慢慢分————”
李轩閒庭信步般往前面走去,拨开汉子劈过来的大刀,黑鐧砸在其脑壳上,顿时红的白的喷溅出来散落一地。
跟在后面的两个汉子愣住了。
他们的老大抢劫不下十几次,遇到再难缠的对手也能打上几个回合撤退,可是面对这个如同书生一样清秀的男人,照面不过一个呼吸就趴下了,这合理吗?
他们不上。
李轩亲自上阵,手中黑鐧挥舞,將又两个汉子的脑袋当场打爆,只剩下最后那个小汉子还跌坐在地上发愣。
这个人身上没有血气缠绕,確实没有杀过人的样子,而且看他的表情透著一股清澈的愚蠢,估计是被几个人忽悠过来的。
李轩问道:“你们几个都是什么关係?”
青年已经嚇得浑身发抖,但是为了活命,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们都是同乡,一起出来討生活的。”
李轩问道:“同时出来的吗?”
青年回答道:“不是,他们说跟我同乡,而且口音像,虽然没有细问他们,但应该是真的,我实在没钱了,活不下去了,就想著跟他们出来做一次,昨天才刚答应,今天就出来说是寻找肥羊,然后就盯上你了————”
李轩对这个回答很无语,感情你是知道出来打家劫舍的呀,还以为你是被骗的。
他手中的黑鐧掷出,命中青年胳膊,將其左胳膊废去,隨后扔出一个银子,说道:“背井离乡做这种事情容易遭到报应,这仅仅是一个警告,老实回乡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