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有目的。”尼克·弗瑞明白了，超人这廝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你想要神盾局！”

“不，我没想著要神盾局。”

这可不是夸大其词，本来乔伊回来就是要將所有人都组织起来，他可没预料到神盾局的內部衝突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外溢：

“但是现在局面很严峻，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是神盾局。”

不过好在他已经想好了分裂后神盾局该如何处理：

“等我们处理完九头蛇的反扑后，科尔森会出面整合神盾局的残余力量。”

“哇哦，起我这样的老，你更喜欢科尔森？”

弗瑞大致確信了超人的確想要神盾局，他只是做最后的確认：“你能论述一下比起我来，科尔森的优势在哪里吗？”

“起你这个疑重的老顽固来，科尔森要更好沟通。”

“我听著你话里的意思是——”

弗瑞直接把超人的话用自己的语言系统重新翻译了一遍：“科尔森比我更好骗。”

“那科尔森比你更善良呢？”

“比我心软！”

“你更容易接纳他人的意见？”

“比我更容易被操控！”

“为人处事比你更灵活？”

“立场完全不坚定！”

=

总结下来，弗瑞只悟出了一件事“你不光是想要神盾局，还是想要一个完全由你掌控的神盾局！”

面对这样的指控，乔伊只是笑一笑，没有为自己辩解。

弗瑞这黑滷蛋心里实在是有点太厚黑了，而且他完全小看了科尔森，时间会证明弗瑞是错的。

菲尔·科尔森之前能够拒绝乔伊直接对神盾局成员们读心的提议，就证明他绝对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小傀儡。

寇森的心態和大局观足以够担得起未来新神盾局的重担，而且在涉及原则的部分只怕是很难被任何人影响，就算这个人是超人或者其他什么人也不行。

“但你起码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危机？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弗瑞的话里意有所指：

“上一个说“我们面临著重大危机』而开始聚拢权力的人是个奥地利画家，更上一个是护国公、再往上就是盖维斯·屋大维以及帕尔帕廷了——.”

“我们即將要面临的可比那个要糟糕得多。”乔伊给尼克·弗瑞提供了一个假设：

“告诉我，弗瑞，假如你的宇宙与另一个宇宙即將发生互相毁灭的碰撞，摧毁对方的地球，就能够暂时让你的宇宙得以倖免，你会这么做吗？”

“我会的。”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但凡弗瑞犹豫一秒，那就是对他自身责任的不尊重。

要是年轻时的弗瑞，没准会想著要做个好人，跟对面好好沟通，试图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但现在的弗瑞，他只会沿用风险最低的解决思路：

“必须摧毁他们，而且是要先发制人，不给对面任何反应的机会。绝对不能赌对面是否善良，因为他们很可能跟我们有同样的想法。“

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局面下，双方会进入无止尽的猜忌死循环，猜疑链就此形成，谁都不能拿著自己的身家性命赌对方会善心大发。

想明白这一点的弗瑞终於知道了为什么一向对权力毫不在意的超人会如此主动地插手世俗：

“所以你说的这个危机，它不是个“假如”，对吗？”

弗瑞明白了超人不选择自己接著掌控神盾局的原因：“你別告诉我你这会儿就突然犯病——”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乔伊必须想办法聚拢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好找到一条能够同时让两个宇宙得以倖存的方法。

“我在想办法救下所有人，所以”

在昏暗的地下洞穴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弗瑞只觉得超人那双漆黑的双目正隱隱泛出红光：

“別挡我的路，弗瑞。”

“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怎么样那还得看情况。”

解释完毕的乔伊拍了拍手，直接散会，他还贴心地伸手指向了秘密基地的出口方向：

“你要是赞同，就在这待著，你要是不同意，爱去哪就去哪。”

他刚才显露出的那股凶相仿佛就只是尼克·弗瑞自己的想像。

尼克·弗瑞斟酌良久，只是向乔伊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这能收到披萨外卖吗？还得是不要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