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脸上染著两朵天边的緋红云霞,说话的时候红润从女孩的脸颊红到耳尖。
“你这样可不算没事。”
八云见月捏了捏藤原千的耳垂,女孩耳垂的触感又软又烫。
藤原千往后躲了躲没说话。
然后直勾勾的盯著八云见月。
“怎么了?”
八云见月愣住了,藤原千的眼神微妙的像是要吃人。
八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结果女孩咬了咬牙,说了一句进来。
进来?去哪?
八云见月在木屋门口躺的好好的,结果被藤原千拉进房间。
“如果,我是说如果。”
藤原千拉著八云见月回房,跟八云见月在吃晚饭的那张小木桌前面並肩而坐。
“如果我有个朋友为了查案,做出了伤害朋友的事情,那八云见月你说我这个朋友的朋友会不会原谅她?”
藤原千说这个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让八云见月怀疑藤原千说的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她的仇人。
“就这个?”
因为正確的事情而不得不伤害其他人,这是哲学史上一个经常探討的问题。
往四周延伸可以延伸为“我都是为了他好”“这是最理想的处理方法”等等。
藤原千拼命点头,八云见月思考。
“那得看这个案子牵扯有多大吧。”
藤原千难得来问自己问题,八云见月回答的很详细。
他说如果案子牵扯的很大有人付出跟牺牲是很正常的事。
“真的?”
藤原千看著八云见月到底眼神很微妙,好像他就是那个被牺牲的人。
“我觉得没问题。”
八云见月挑眉,他为了查案都敢手搓大炮了,一点点小小的牺牲怎么会往心里去。
“那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藤原千冷著脸放下小包去洗澡,但是一进到卫生间就绷不住了。
“你在干什么啊!白痴!”
藤原千绷不住了,因为她她没想到自己会问这种问题。
中岛有希在她临走前,告诉藤原千一件事。
“千,你不是想去致病性菌种工作室么?”
当时老太太苍老的手,轻拍著藤原千的手背。
她像是小孩子做坏事之前给对方力量的家长一样。
藤原千现在还记得她说——
“把药剂的具体服用效果告诉她,她就带我去致病性研究所。”
藤原千复述了一遍中岛有希说的话语,她很確定这份药剂是给八云见月准备的。
“喝了就会醉生梦死,事情过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全部忘掉?”
藤原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脸热。
八云见月这傢伙在家里常常光著膀子。
他的小腹清晰,身体十分结实有力。
“真成痴女了,千!”
藤原千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可以给八云见月餵药很兴奋。
她甚至提前问了一声八云见月,问他为了查案被牺牲会不会生气。
女孩脸色通红,最后嘆气。
“虽然很诱人——”
中岛有希好像帮藤原千准备好了一切条件。
不会有后遗症,也不会被发现。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查案,藤原千可以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所有的事情好像不行。
藤原千抿了抿嘴。
“希望不会发生奇怪的事情。”
藤原千掏出了那瓶跟大庆霉素一样的药剂,咕咚一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