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青弯剑仙的身段本就极好,骑上高头大马后就更是如此了。
腰细腿长的,两瓣浑圆坐在马背上,就好似裹在黑纱里的两颗大水蜜桃。
隨著马匹奔跑,还一掂一掂的。
剑雨华这次出来大概率要动手,带著大冰坨子还好说,要是把俩姑娘也捎上,多少会有些麻烦。
因此任凭小侠女怎么闹,剑雨华都没鬆口,只是让两大两小待在了客栈里。
眼见已经能远远看见东海那座潮断崖了,剑雨华默默放缓马速,来到了大冰坨子身旁。
不过陈青鸞可能是对那夜被男人偷袭的事情耿耿於怀,见他靠了过来,居然也勒起韁绳,將马速放的更慢了些。
嘿!
剑雨华搂了搂了,抱也抱了,还是大姑娘红著眼睛主动跳到他怀里的,这会想凑过来说两句话都不行,心里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
陈青鸞见男人挑了挑眉头,还以为他是生气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小华大人一夹马腹,未见如何发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
陈青鸞还没反应过来,腰肢就被搂住了,继而熟悉的男子气息也从身后传来。
“你————”
陈青弯脸儿微变,本能的挣扎了下,结果就被蛮横的小华大人轻拍了下。
裹在黑纱里的大水蜜桃震颤,很快便盪起了水波一样的完美弧度。
虽然力道很轻,但陈青鸞却本能的哼唧了声,冷玉般的脸儿也染上了一抹羞愤欲绝的粉。
被男人在青天白日下这般欺负,陈青鸞觉得自己这会应该恼火。
可她心底却实在生不出多少牴触,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委屈的情绪。
那日在蓝银山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死脑筋的觉著男人就是心怀不轨。
为了从他手上把姑娘带回去,甚至还做了蠢事。
结果男人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隨后便是让陈青鸞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一巴掌。
那巴掌一点都不疼,却像是將她整个人彻底打醒了一般。
隨后就更丟人了,不过现在想想,当时脑子糊涂是一回事,有没有可能也是因为男人就在面前她才会那么衝动。
好像跟男人一起的时间,她不是被欺负就是被欺负————
但陈青鸞其实一点都不恨他。
相反,她甚至有些————喜欢这份感觉。
就像世上终於有个人会关心你了一般。
不是像青璃那样的关心,而是像个练剑的师傅或者教书的夫子。
会有这样一个人在她身边陪著她。
她练剑出了差错会教她改正,她念书念错了会批评她。
还会在她做坏事的时候把她拽回正途,然后再爱之深恨之切的教训她。
哪个小孩不想要自由?
哪个小孩会想要这样一个严厉的人管教自己?
陈青鸞就想要。
所以当那天晚上男人嚇唬她要走却又没有真的走开,而是转过身把她搂在怀里时。
陈青鸞就知道自己无可救药了。
没人教过她爱,她原先也不懂。
但在那一刻,她却觉得自己被一样的东西装满了。
哪怕是虚假的,转瞬即逝的,她也甘之如飴。
其实只要伤心的时候有个人愿意抱一抱她,或者搂著她说一两句安慰的话,陈青鸞觉得自己就会喜欢上对方,甚至於轻佻的爱上对方。
她就是这么轻贱的一个人,半点姑娘应有的矜持没有。
但这么多年来,好像没人愿意这么做。
青璃当然是愿意的,但那不一样。
所以当男人凑过来搂著她,甚至於欺负她的时候,陈青鸞的內心是窃喜的。
就像一个放在角落里不怎么討喜的绒布玩偶,有一天终於也有人愿意將她捧进怀里了。
但她內里依旧是不討喜的,更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变得討喜,生怕弄巧成拙,体现在外表,就成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好在再冷的大冰坨子,世上其实都是有能融化她的火炉的。
光的阴影中,那张熟悉的脸又一次凑了上来。
承元五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下午,大冰坨子终於遇上了自己的小火炉。
他们坐在一匹马上,脸儿交错。
像是融化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