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箭术,足以担当一位合格的將领。
“程老师,我先告辞了,有机会再一起练刀!”
王渊丟下断裂的木刀,向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算算时间,差不多要出发了,不然就要赶不上下一次的会试。
现在的他,虽然已经二十一岁,但全身骨头玉化完成,髓血生生不息,即使算不上玉髓圆满,也差不多了。
回到小院,王渊先是给家里写了封信,告知自己即將进京赶考的事情,寄出信后,王渊找到钱元瑾。
既是告別,也是找他借些路上的盘缠。
这些年,他虽然工资不错,但为了修炼,每个月的薪水一下来,就光了,不剩些什么。
每年家里还有给他寄钱,也都被消耗的乾乾净净,留不下什么。
“元瑾兄,会试在即,我要准备出发了,特来和你告別。另外,路上还需要一些盘缠,不知元瑾兄能否借我一些。”
王渊开口道。
“王兄你这就要走了吗?钱的事情不必担心,不过是些许金银而已,王兄需要多少,只管开口。”
钱元瑾十分轻鬆地说道。
到了他们这种程度,钱財已经不再重要。
人情要比这些重的多,他自然愿意用些许钱財来收买人心。
他也十分意外王渊现在的修为,十分接近圆满,比他还要快上许多。
他现在也才炼化五臟,开始接触玉髓境的修行罢了。
“元瑾兄,不需要多的,只用十两金就行。”
对於现在的王渊来说,十两金已经是个可以轻鬆谈论的事情。
不过,寧国都城,永寧城路途遥远,的確需要费不菲的钱財。
钱元瑾当即叫来小廝,让他去把钱拿过来。
“王兄,除了钱財之外,永寧城十分遥远,你恐怕不好找马车,不如就让我家的车夫送你去吧!他熟悉路。另外到了永寧城,不好租房,你就住在我家在永寧城那边的宅子就行,反正也是空著。”
钱元瑾又说道。
王渊想了想,还真是这回事,路途遥远,没那么容易找到马车,就没有拒绝:
“就听元瑾兄的。”
“那好,你准备何时出发?我让车夫去武院接你!”
钱元瑾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明天吧!”
王渊道。
虽然空了差不多三四个月的时间,前往永寧城是足够的,但谁都不知道路上是否会出现什么么蛾子。
“好!”
钱元瑾点点头。
从钱家离开,王渊就回到了武院。
他要离开,自然要和胡院长说一声。
武院最近要准备解试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王渊等了很久,终於等到胡院长閒了下来。
“胡院长,打扰了。”
王渊略带歉意地说道。
“小王,你是想说离开武院,进京赶考的事情吧!”
胡院长猜出了王渊的来意。
“正是,院长,我正是向你告辞来了。”
王渊道。
“好!我准许了,不过你的职位我为你保留著,祝你旗开得胜!”
胡院长点了点头,没有刁难,和他当初说的一模一样。
王渊也懂了胡院长的意思,便是他若是此次失利,还能回武院继续当值。
武院的生活的確安逸,只用偶尔教教学生,自己有很多空閒时间。
尤其是他来了武院三年,已经算是一个老人了,能够每段时间都去一次玄界,收穫颇丰。
当然,这些事情留下来养老还可以,但王渊现在才二十一岁。
若是留下来,以后基本上就没有了上升空间。
他还要拼一把。
况且,若是能侥倖得中状元,以后未来寻找玄种的事情也会轻鬆很多。
“多谢胡院长这些年的照顾,我一定铭记在心!”
表达完感谢,王渊就离开了胡院长书房,不再打扰他办公。
回到小院,王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十分简陋,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要带的。
只用去买些乾粮,带一些穿旧了的衣服足以。
第二天,钱元瑾坐著一辆马车来到武院。
“王老师,钱家公子找你!”
听到武生通知,王渊停止练功,背上包袱,走出武院。
一出武院大门,就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钱元瑾。
钱元瑾一直送王渊出了城,这才离去,礼遇十足。
钱元瑾安排的车夫是个中年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手上也有些功夫,勉强到铁皮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血衰败跌落至此,还是最高只练到这里。
不过,王渊需要车夫,也不指望这车夫能够保护自己,只用把他送到指定位置就行。
路上,遇到过几个小毛贼,基本上听到王渊举人功名之后,就四散逃走。
王渊不是嗜杀之人,也没有去浪费时间追这些人。
只要弱肉强食的规则一直存在,就算把这些盗匪追上,都杀了。
过段时间,失去土地,无法生存,鋌而走险的人还是会走上梁山,成为新的拦路盗匪。
要想过上前世那种路不拾遗的大同生活,就必须从根本上改变,成为最强的那位。
“王大人,前边有家新开的客栈,要不停下落脚休息?”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钱家车夫说道。
晚上肯定是不能连夜赶路的,人马都要休息。
“好!”
王渊点点头。
车夫便把马车停靠在了这家客栈。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如果想要別的服务,本店也是有的。”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扭著腰肢过来,露了露胸前的一抹白腻。
“两间房,住宿,不用准备饭食。”
不用车夫开口,王渊道。
他感觉这家店有些奇怪,便不准备在这里吃饭。
奇怪归奇怪,但车夫要休息。
大不了王渊自己警惕一些。
而且,他们身著简朴,看上去就不像是大户的样子,不会平白无故被人盯上。
“一共五十文。”
见王源不感兴趣,老板娘没趣地说道。
王渊捏了一角碎银子,丟给老板娘。
等她找了零,就带著王渊和车夫来到二楼的客房。
进了客房,王渊一边练著导引术,一边听隔壁的动静。
车夫先去餵马,回屋洗了把脸,就躺下睡觉,没有出现意外。
一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有人过来敲响了房门。
“缉武司查案,开门!”
来人雄壮有力,敲门声音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