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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陈墨专用!(5K求追读)

有了!他记起来了!

他双眼猛地一亮。

在前世的游戏里头,似乎確有那么一道秘法,乃是以修道之人的精血为引,真元为笔。

在人身之上,绘製出一道用以疏通经络的阵法。

此法,虽是有些凶险,可眼下这光景,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他虽是记不真切那阵法的全部细节,可依葫芦画瓢,画个七七八八,想来,也总是能用的。

念及此,他再不迟疑。

只见他伸出右手食指,在寧夕瑶的嘴角,轻轻一蘸。

紧接著,他便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那具温润如缎的娇躯之上——

游龙走凤,春风拂柳,铁画银鉤。

寧夕瑶口中几声痛吟,俏脸也渐渐地舒展开来。

那销魂蚀骨的痛楚,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减轻了许多。

陈墨见这阵法已是初见成效,心中也是一喜。

他下笔如飞,很快,便已是將阵法主体,给尽数绘製完成。

眼看著,便要到那收尾的一笔了。

可就在此时,他眼珠一转,竟是又起了几分坏心思。

只见他將那最后一笔,並未是按照那记忆中的图谱去画。

反倒是龙飞凤舞地,在那寧夕瑶左边锁骨之下,那最为显眼,也最为敏感的经络匯聚之处。

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四个得意洋洋的大字。

“好了!娘子!大功告成!”

陈墨满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

可他晓得,光是如此,还不行。

这阵法,虽是画完了,可要想让它真正地运转起来,彻底將那冰火二气,给炼化归一。

还需得……最后一步。

床榻之上,那本是意乱情迷的寧夕瑶,似乎也已是会意。

只见她睁开那双媚眼如丝的眸子,强行又装出一副冰冷彻骨的模样。

口中,更是发出那早已是排练了无数遍的,带著“无尽怨毒”的冷语:

“你……你这恶贼!淫贼!我……我与你拼了!唔……嗯!”

门外,那守在门口的宫漱冰,將里头的动静,听得是真真切切。

可听著听著,那味儿,便不对了,再往后,更是不得了。

宫漱冰只听得是面红耳赤,心头狂跳。

她那张藏在黑纱之下的俏脸,早已是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她一双玉手更是死死地攥在了一起。

这小子的疗伤功夫……当真……当真就这么厉害?

……

且说那客栈的另一边厢房。

方若云“砰”的一声,將那房门给甩了个震天响,气鼓鼓地將自个儿关在了门里。

任凭门外那老好人师弟谢良才,如何地敲门,如何地苦劝,她皆是充耳不闻。

她一屁股坐在那冰凉圆凳之上,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儿,气得鼓鼓囊囊,肉嘟嘟的,煞是可爱。

可那双本是清亮动人的眸子里,却是燃著两簇熊熊怒火。

她满心满脑,都是先前那个玄袍青年,將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间的可恶模样。

越想,便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极了,竟是將那两条裹著“流云天丝袜”的肉腿,给紧紧地绞在了一处。

那丝袜,乃是烟雨剑楼用那天山冰蚕丝所织,薄如蝉翼,滑若凝脂,此刻紧紧地陷在那丰腴腿肉之上。

“可恶!可恶!可恶!”她口中喃喃地咒骂著。

虽是不知那廝姓名,可他那副俊朗却又带著三分邪气的长相,早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低头,看向那横放在桌上的佩剑,“青鸞”。

那剑身之上,正倒映著她那张羞愤交加的俏脸。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栽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心中暗自发狠。

“我方若云,好歹也是烟雨剑楼楼主的亲传弟子!”

“若是让人晓得,我竟在剑法之上,输给了一个赤手空拳的野小子,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让整个江湖,都笑掉大牙?!”

“我烟雨剑楼的脸,还要不要了?!”

念及此,她胸中那股子不服输的傲气,便猛地压过了那羞愤之情。

不行!绝对要找回这个场子!

她“霍”地一下,站起身来,几步便走到门前,一把便將那房门,给狠狠地拽了开来。

“师姐!你可算……”

门外的谢良才见她开门,刚想开口再劝。

可方若云却已是如一阵风般,从他身旁颳了过去,竟是连看也未曾再看他一眼。

也合该是那冤家路窄。

她这边厢刚怒气冲冲地,从那厢房里头出来,还没走上几步。

便恰恰看到,在那院子的另一头,一间上房的门口,陈墨正慢悠悠地从那房里头走了出来。

不是那个玄袍青年,又是谁?

只见他一边走,还一边慢悠悠地,扣著自个儿那玄袍的衣扣。

那动作,道不尽的……风流。

嘴里头,还似是而非地,嘟囔著些什么:

“唉……真是疼死了……这寧圣女,爪子也忒利了些……后背怕是都要被抓烂了……”

这话,本是那没头没脑的胡言。

可听在那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方若云耳中,那便是火上浇油。

好啊你个登徒子!方才调戏了本姑娘不算,这转眼的工夫,竟又跑到这客栈里头,去寻那快活了?

简直是……无耻至极!

霎时间!

方若云只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不由分说地一把便抽走了身旁谢良才腰间的佩剑。

紧接著,“呛啷”一声,丟到了陈墨的面前。

“你!我要和你比剑!”

她一双俏目,死死地瞪著陈墨。

这一下,动静可著实不小。

那客栈院子里,本还有些个三三两两的修士,在各自歇息。

此刻闻声,皆是好奇地,將那目光,又都投了过来。

谢良才见状,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还好此刻是清晨,院子里头的人,並不算多,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他晓得自家这位师姐的脾气,一旦是犟起来,那便是十头牛,也休想拉得回来。

眼下这光景,再劝,怕是也劝不住了。

却说陈墨低头,看了一眼那插在自己脚前半寸,兀自还在“嗡嗡”作响的长剑。

他非但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是笑了。

他抬起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方若云一番,懒洋洋地说道:“比剑?可以啊。”

“不过嘛,就这么干巴巴地比,未免也太过无趣了些。不如,咱们加点赌注,如何?仙子?”

方若云此刻早已是被那怒火给冲昏了头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好!你说!赌什么都行!”

她一拍胸脯,本就饱满的胸脯,更是盪起了一阵波涛。

“便是我这柄『青鸞』剑,亦或是……我腿上这双『流云天丝袜』!只要你能贏得了我,都隨你拿去!”

她这话,说得是豪气干云。

只见陈墨笑了笑,那目光在那方若云被青衫之下的玉腿上,停留片刻。

这才一拱手,笑道:“既然仙子如此爽快,那在下,便也只好……献丑了。”

正是:

碧衫怒蛟闹市前,指夹青锋笑謔间。

冰火侵肌洇素绢,羞云障眼掩巫山。

赌约轻许流云袜,剑气频催步生莲。

莫道江湖风浪险,狭路相逢总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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