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二皇子发动了兵变,如今京城乱作一团,他怕是忙不迭地护著皇帝和太子呢,晚柠,你觉得前世在我眼里你不是第一位的,可我如今已经改了。”
“然而在现在的祁慕朝眼里,你同样不是第一位的,你当真要如此执迷不悟吗?”
陆晚柠懒得跟这种智障说话。
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你乾脆杀了我算了,否则一让我寻到机会,我就会毫不留情地將你除掉。”
这威胁对於陈文简来说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他甚至还有心情去笑,“拭目以待。”
他伸手,想要去拽陆晚柠的手臂,將人带回去。
但一支破风而来的箭羽宛如长了眼睛一般,钻进他的掌心,力道重的將他整个人往旁边带地踉蹌了几步,手掌被钉在旁边的树上。
陈文简猛地抬头,尚未看清来人时心中便猛地一沉。
而陆晚柠更是头都不回地朝著来人跑去。
她甚至没看清祁慕朝的模样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明显瘦了许多的身形令她险些没绷住。
祁慕朝指尖发白,揽著她同样清瘦了许多的肩膀,將人重重抱住。
一旁的长空与长青已经去將陈文简提了过来,他买来的那点下人都是普通的打手,一瞧这场景立马就躲了起来。
但陈文简併没有任何的服软跡象,反倒是冷哼一声硬生生的將那箭羽从自己掌心拔出,鲜血淋漓。
末了看向陆晚柠,“与你在一起的这些时日,也算是做了回夫妻,我知足了。”
长空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將人踹得跪在地上,陈文简依旧含笑看著陆晚柠。
她爱祁慕朝,那他便让陆晚柠瞧瞧,这人到底有几分的爱她。
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引起歧义,陈文简不再开口。
陆晚柠与他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是事实,就算她信誓旦旦的解释,祁慕朝会相信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这般想著,陈文简甚至觉得或许很快她就能意识到,这世上唯有他身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祁慕朝瞧著那笑实在是太过碍眼,目光晦涩地在陈文简面上扫了一圈,朝著长空道:“杀了。”
简单的两个字,结束了陈文简的一生。
陆晚柠听见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下意识躲了一下。
以他的才华,若是记起前世的那些事情之后没有將心思都放在陆晚柠身上,或许他很快就会平步青云。
而不是落得如今的下场。
陆晚柠並不同情他,却也不敢回头。
祁慕朝拉著她往前走,滚烫的掌心將她周身的寒意驱散了许多。
她似乎听到了陈文简的尸体倒下的声音,指尖颤了颤,“你就这样杀了他,会有事吗?”
祁慕朝声音很冷,“他自己愿意隱姓埋名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被见財起意的贼人杀了,与我何干。”
他攥著陆晚柠的手很紧,似乎生怕自己稍稍的鬆了一些,便又將她弄丟了。
一直到拐进一个巷子口,看不到陈文简的尸首了,他才停下,失而復得的惊喜將他席捲著,脑袋里血液一阵一阵地往上涌,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