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瞳,你没事吧?你在说什么胡话啊,你怎么脸色这么红,呀!你流鼻血了......”
良久之后.......
水晶吊灯倾泻著暖金色的光晕,將巴洛克风格的客厅镀上柔辉。
復古精致的地毯上,两个裹著真丝浴袍的女人倚在深棕色的沙发上。
左边的女人披著米白色绣兰浴袍,將湿漉漉的头髮隨意盘起,发梢还坠著晶莹水珠,手中捧著鎏金茶杯。
右边的女人裹著烟紫色浴袍,半蜷著身子,浴袍的下摆处露出纤细脚踝,脚趾不安分的紧扣,似是有些慌乱。
几缕碎发贴在脸颊,白皙的肌肤泛著沐浴后的粉红,唯一不美观的是,鼻子里塞著两团卫生纸。
空气中氤氳著沐浴后的水汽与香味。
“小瞳,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还不如我呢,你看我泡了这么久都没有头晕流鼻血,你喝点水。”
鹿瑶將手中的鎏金茶杯递给了白野。
白野战术性喝水,大脑飞速运转。
刚刚他以泡晕了为藉口,糊弄过去了这位不知姓名的女人。
可然后呢?然后该怎么办?
他现在思维有点混乱,主要是刚才接连受到两次刺激,一次来自安小瞳,一次来自眼前这个女人。
两道精神攻击之下,即便是新时代的神也得缓缓。
不过有一说一,真白啊......
果然隔著屏幕永远感受不到来自现实的那股直观衝击。
拋开人性不谈,单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堪称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呀,你又流鼻血了,要不我叫私人医生过来吧?”鹿瑶有些惊慌,这位蜜罐里出生的大小姐很少见血。
最多的一次大概是被自己养的小狗咬破了手指,那次她哭了好久......
后来父亲为了安慰她,特地將小狗送去了专业训狗人那里教了两天,从此之后小狗再也不会咬她了。
只是,让她感到困惑的是,记忆中的小狗明明尾巴上带一点点白尖,可回来后却没有了,父亲说是训狗人觉得不美观,特地修剪了。
“不用,我就是脑子有点乱,歇会就好。”白野依靠在沙发上,沙发异常柔软。
少女像是陷了进去,被沙发包裹起来。
鹿瑶点了点头:“那我去给你点一根香吧?”
香?虽然现在是夏天,確实该点蚊香,但这和我头晕有什么关係,点了蚊香不会更晕吗?
白野不明情况,並没有隨意开口,只是轻微点头。
鹿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弓著脚去勾沙发边那毛茸茸的粉色拖鞋,明明地毯很乾净,但那双小巧的脚却小心翼翼的避开地毯,直至钻进拖鞋中,这才站起身来。
噠噠噠......
少女踩著厚重的毛绒拖鞋,仿佛脚上套了两只粉色球,步伐迟缓又笨拙,每走一步,厚厚的鞋底都会从圆润的足底脱离,敲击在地面上。
趁著少女离开的间隙,白野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他先是扫了一眼四周环境,璀璨的水晶吊灯、米白大理石墙面镶嵌著雕,深褐色胡桃木地板泛著温润的光泽。
落地窗掛著雪纺纱帘与暗红绒幔,客厅中还摆著復古的老式唱片机,每一处细节都尽显典雅华贵。
这特么是哪?安小瞳的家?
平日里劫富济贫的黑骑士居然还是个小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