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禾双手双臂上都缠绕了铁链,既能保护他,下手还加重了力道。
若不是梁崇月双剑在手,险些让他夺了一把去。
不过梁崇月也趁机砍伤了他,鲜血在剑刃上缓缓流下,滴到屋檐上,混入流淌的雨水之中。
还是第一次与黑武卫交手,梁崇月面罩下舌头舔了舔嘴唇,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但凡斐禾没有收著力同她打,她已经摸透了斐禾的那些狠辣的杀招规律。
井隨泱果真了解他,只要她稍微露出破绽,他就会立即动手,一刻不停,想直取她的性命。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本公主也算是领教到了黑武卫六处掌令的实力,不过如此而已。”
梁崇月声音中带著戏謔的笑,手中动作却更加霸道起来,同方才完全不是一种打法。
斐禾已然知晓自己中计,此时身后传来熟悉的痛呼声,不待他回头望去,一把闪著银辉的长剑直戳他胸口。
斐禾呼吸忽然停滯,眼中的狠厉缓缓消散,像是不相信一般愣愣的看向胸口处的长剑。
斐禾双眼瞪大,猛然发力想要回击,忽然身后一痛,他另一边的胸口处一把长剑捅出,带著的血跡溅到他的脸上,刚才聚集起来的內力瞬间消散,放在信號弹上的右手颤抖著想將信號弹拿出,直接被井隨泱从身后砍断了手掌。
“啊。”
斐禾吃痛倒地,梁崇月直接將长剑抽出,看著剑刃上的血跡,略带怀疑的开口道:
“他的心臟长在右边?”
她的剑刃上没有一点刺入心臟该带出来的人体组织,並且没有伴隨鲜血喷涌,难怪被她刺穿心臟,斐禾还能有能力匯聚內力。
井隨泱將手中长剑收回,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像是在默认梁崇月方才的话。
不过今晚就算是井隨泱没有赶过来,她也不会让斐禾就这样逃过一劫的。
梁崇月从商城里买了一瓶化尸水,看著斐禾还在苦苦挣扎,梁崇月直接一剑抹了他的脖子,她倒也没有什么在人活著的时候肆意折磨的癖好。
梁崇月將化尸水倒在斐禾的尸体上,隨著淡淡的烟雾飘起,斐禾的尸体在强腐蚀性的药水下化为虚无。
梁崇月从身后又掏出几瓶化尸水,连带著方才没用完的一起递到井隨泱手上:
“一样的用处,应该不必我教你。”
“殿下放心,属下明白。”
井隨泱接过那几瓶药水,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东西的厉害之处,也不假手旁人,自己上手將那些尸体化成水。
梁崇月將手中神剑擦乾净后收回了剑鞘內,看著井隨泱带走的人,每人身上都背著一具尸体,放在井隨泱面前让他销毁。
她还特意清点了一下,还好没有减员,只是有人明显受了重伤,半条胳膊垂在身侧,一直往下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