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下,李公公將齐太医送来后就回了皇后娘娘处,走前还叮嘱奴才,殿下要的玉石手捻內务府已经在做了。”
平安带著齐太医走了进来,梁崇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对著平安轻嗯了一声,待平安退下后,梁崇月才语气平淡的朝著齐太医开口道:
“齐太医,人可以老,脑子不能坏了,本公主不想听废话,都交代了,本公主或许还能救你一命。”
齐太医自从出了景阳宫看见李公公的那一刻起,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殿下从前从未让他来请过平安脉,如今事发突然,偏偏莲妃刚小產,殿下就找上了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一路上齐太医嚇得腿都软了,冷汗將官服都浸湿了。
到了殿下寢殿时,听到殿下此言,他一路上悬著的心,彻底死了。
梁崇月听齐太医久不出声,抬眼看去,齐太医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的生无可恋,原地等死。
“呵,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
梁崇月想起系统送来的资料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录著齐太医为黄婉仪诊完脉后,开出的那些药方。
都说是药三分毒,他开的那些方子全抓来,混在一起就是对有孕女子而言的剧毒。
还能做到服下后,不会立马小產,而是让胎儿渐渐死在母亲体內,她从前一直当齐太医是个关係户进的太医院,没想到他製毒倒是有一手。
“微、微、微臣是冤枉的啊,殿下。”
齐太医到底还是怕死的,像是要明志一般,直接砰的一声,一头磕在了梁崇月的玉石地板上。
梁崇月喜欢玉器,很早之前渣爹就把她寢殿內的地板换成了玉石的了。
这一头磕下去,她的地板没事,倒是齐太医许久没爬得起来。
就当梁崇月以为齐太医就这样畏罪自杀的时候,底下还保持著磕头姿势的身体动了动,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撑起身体,將头抬了起来。
“殿、殿下,臣是被人利用了啊,臣冤枉啊。”
齐太医额间通红一片,中间还在渗血,看著倒是挺可怜的,梁崇月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玉石地板,莹润的玉石上面,明显的一摊血跡,想敲了重换一块。
云苓一直候在殿下身边,殿下脸上一点不悦她都能最快观察到,云苓顺著殿下眼神的方向看去,看见地板上显眼的红色,和哆哆嗦嗦在旁边装死的齐太医,冷声道:
“齐太医还不將额间的血处理好,是觉著弄脏了一块地板还不够吗?”
梁崇月被云苓的话逗乐了,心头不悦消散了不少,她不高兴的的时候,云苓就是顶机关枪,谁撞上来都得被她训上两句。
“微臣这就处理乾净,这就处理乾净。”
被云苓这么一训,齐太医倒是不再装死了,快速从隨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止血粉將自己额间的血止住,包扎好后,还不忘將自己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跡也给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