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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底层甲板的小偷(回忆)

战舰的底层甲板的男孩已经观察一名水兵好几天了。他注意到水兵在底层甲板巡逻时总是带著一些口粮棒和香菸,这些对於底层甲板上的居民来说,是难得的奢侈品。

男孩生活在战舰的最底层,那里是机械走廊和管道的迷宫,是帝皇的光芒难以触及的阴暗角落。

这里的生活充满了艰辛,食物与饮用水匱乏,每一天都在为了生存而斗爭。男孩身形瘦小,但机智灵活,他知道如何在战舰的迷宫般的走廊和舱室中穿梭,寻找生存的机会。

水兵在巡逻到一个特定的检查点时,会习惯性停下来抽一根烟,或吃两口口粮,这是一个短暂的分心时刻。口粮棒和香菸,这些对於水兵来说是日常的补给,但对於底层甲板来说,却是难得的奢侈品,他决定冒险一试。

男孩已经有了计划,这个检查点唯一的照明是上方的灯具。於是男孩儿找的用一块布料挡住自己的左眼睛,让左眼提前熟悉黑暗。

那水兵果然准时来到走廊巡逻,並习惯性的解开口袋扣子,撕开香菸包装弹出一根叼在嘴里,顺势取出打火机点燃。一套熟悉的动作完成,粗心的水兵甚至没把口袋上的扣子扣上,靠在墙壁上吞云吐雾。

角落里的独眼男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铁线,他用橡胶包裹住铁丝防止自己触电。紧接著插入旁边墙壁上因为老旧裸露出来的电路板,只听砰的一声电路短路,甲板天板的壁灯直接熄灭。

男孩从阴影中窜出去,顺势掀开左眼的眼罩。他的心跳加速,但眼神坚定,他知道水兵现在眼前一片漆黑。於是他屏住呼吸,身体紧贴著冰冷的金属墙壁。男孩像一只幽灵一样滑出阴影,他的动作轻盈而迅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凭藉適应黑暗的左眼,男孩看清了水兵的身影,他的手指像蜘蛛的腿一样灵活,轻轻地掀开口袋的口袋盖,將手伸进口袋之中,他的动作非常小心,以免引起注意。

终於,他的手指触到了那些硬硬的口粮棒和软包装的香菸。然而水兵还是感觉到有东西触摸自己,他厉声呵斥。

“是谁?!”

更不巧的是,这一次电源恢復的比男孩逾期更加迅速。上方的灯光每次照亮,卫兵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著警惕的光芒。男孩的心跳几乎停止,但他没有放弃。他迅速抓住口粮棒与香菸,將手缩回,转身就跑。

水兵大喊一声,他注意到了这个小贼。

“臭小子!你惹错人了。”

水兵迈著大踏步追了过去,他要给这个小偷一个教训。

追逐与逃避在下层甲板发生,男孩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他的身体像一只猴子一样灵活。水兵紧隨其后,但他的体型和装备限制了他的速度。

男孩利用他对地形的熟悉,水兵虽说在此巡逻,但也不过是走过几个主干道而已。而他穿过一个又一个狭窄的缝隙,跳过一个又一个障碍。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改变方向,让水兵无法抓到他。

身后的水兵愤怒地咆哮著,他愤怒的几乎想开枪。但他也知道,在这种狭窄的地形中,隨便开枪可能会伤及无辜,当然打死几个人是小事。但这也可能损坏战舰的设施,如果是在镇压或跳帮战中,这无可厚非。如果只是为了几根香菸和一根口粮棒损坏设施,他可能会为此挨上一顿鞭子。

水兵最后还是放弃了,他看著从狭窄缝隙钻进去的男孩儿怒斥:

“婊子生的小兔崽子,早晚烂在这底层甲板。”

男孩靠在钢铁墙壁之上,他终於甩脱了追兵,大口的呼吸著底层甲板浑浊的空气。心臟因为刚才的运动跳得更快了,他的手中紧握著刚刚得手的口粮棒和香菸,这些对於他和母亲来说是宝贵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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