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被他直白的目光和言语弄得无所遁形。
腰窝一麻,脚尖绷直,镜面上雾气成。
她侧过头,寻找他的唇,给予一个安抚的轻吻。
她裙摆凌乱,堆成云。
他西装仍齐整,只领口微敞,斯文与败类同框,张力拉爆。
“晏听南,让我喘口气……”
“不给。”
他抱起她,转身坐进换鞋凳,高度正好让镜中画面升级。
苏软轻得几乎悬空,只剩脚尖勾住他西裤褶线。
晃啊晃,晃出一点调皮的涟漪。
外头夜沉,门內潮生。
良久,鞋凳归位,镜面水渍干透,只剩一道指印。
苏软被抱回臥室,陷进羽绒枕,像落进云里。
他覆上来,背肌绷成弓,汗珠滚她颈侧。
她窝在他怀里,声音软得只剩气音。
“晏听南,你今晚疯的不像人。”
“你这哪是预支库存……”
他咬著她耳骨,嗓音沉哑带笑。
“嗯?”
“分明是恶性透支!”
晏听南低笑一声。
“对我的决策有意见?”
“意见大了……”
她反手去掐他手臂,却软绵绵使不上力。
“七天而已,你这是按七十年储备?”
“低估你自己了,软软。”
他手臂环过她腰肢,暗示意味极浓。
“你是我的战略资源,稀缺,不可再生。”
他咬她耳垂,嗓音蛊得要命。
“得囤够本,才敢出门。”
夜沉下去,灯带自动熄灭。
窗外有风掠过,吹得纱帘鼓起,像无声的浪。
她蜷在他怀里,听心跳由急到缓。
……
第二天清晨,苏软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的。
睁开眼,枕畔余温尚存,属於晏听南的那一侧已经整理平整。
她撑著坐起身,瞥见床头柜上的便签纸。
苍劲有力的字跡,属於晏听南。
软软:
航班早,看你睡得香,没捨得叫。
今早摸你脉,月事將至。
止痛药在左边抽屉,记得吃。
每天一个视频,不准不接。
晏听南。
苏软捏著便签纸,愣了三秒。
她掀开被子下床,脚刚沾地,腿心传来的微妙酸软让她嘶了一声。
果然。
內裤上一点暗红,像雪地里落下的梅。
她盯著那抹暗红,愣了两秒,隨即表情变得无比精彩。
晏听南还真是算得比天气预报还准!
这狗男人!
他不会是算准了时间,紧赶慢赶在她姨妈降临前,把自己餵饱了吧?
这样他出差一星期,回来刚好她姨妈走人……
时间管理大师啊晏老师!
怪不得昨晚跟饿狼下山似的。
合著是赶在封山育林前,抓紧时间把地犁了一遍?
她一边吐槽,一边熟练地收拾自己。
小腹传来熟悉的坠胀感。
苏软对著镜子,咬牙切齿地挤牙膏。
资本主义的剥削算被他玩明白了!
她趿拉著拖鞋走出臥室,坐上餐桌。
管家开始布菜,脸上露出微笑。
“太太早,先生吩咐了,您这几日的早餐需格外注意。”
“他让我们盯著您按时吃早餐,食材和菜单都是他亲自定的,说您脾胃弱,这些天不能沾生冷辛辣。”
托盘放下。
红枣桂圆茶氤氳著甜暖热气,酒酿圆子软糯,旁边配著几颗饱满的车厘子。
苏软盯著那碗酒酿圆子,嘴角微抽。
好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