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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运输队长,鹰巢之谜,把握(7K)

不久前,那场势如破竹的进军,犹然在目。

八十个小时的奔袭里,教廷的反抗没歇过半刻,毕竟是以铁腕著称的“铁之教皇”。

即便在仓惶西撤的顛簸列车上,隆·博尔吉亚也未曾放弃他標誌性的强硬,揪出残部、徵召人马,一波波调兵遣將往前线填。

第一次像样的阻击发生在亚平寧山脉东麓的圣哥达隆口。

教廷工兵部队展现了惊人的效率,他们利用险峻地势,一夜之间用硬木、铁蒺藜和剖开的巨石构筑了三道品字形的防御工事,扼守著蜿蜒的盘山古道。

新组建的“信仰守护者”步兵师,被打散后巧妙地隱藏在反斜面的岩洞里,只露出黑洞洞的联装銃枪管;龙吼重炮群则被梯次部署在更高处的预设阵地,射界开阔,足以覆盖整个谷地,就等夏军钻入口袋。

十字禁卫军的残部与临时徵召的贵族私兵混编,据守壕沟,枪刺如林。

指挥的是一位以防守坚韧著称的老將,报告里信誓旦旦“至少坚守七十二小时”。

结果?夏弥只是站在阵前看了看,似乎对那地形有点不满意,轻轻跺了跺脚。言灵·諦听分析结构,言灵·撼地微调应力点。

然后,整段峡谷,连同上面的工事、炮兵阵地、藏兵洞,就像被顽童踢了一脚的沙堡,优雅地、缓慢地,却又无可阻挡地……滑下了山坡,变成了一堆掺杂著惨叫和尘烟的、颇具后现代艺术风格的废墟。

说好的七十二小时?七十二秒都没撑到。

那位老將最后被从碎石堆里扒出来时,手里还紧紧攥著那份写满防守计划的羊皮纸,表情凝固在“这不合兵法”的巨大困惑中。

教皇陛下在专列上收到战报时,只是捏碎了又一个琉璃杯,然后更起劲地往地图上插代表援军的小旗子,仿佛在玩一场极其投入的沙盘游戏,只是对手总是不按规则出牌。

第二次,是在富庶的伦巴第平原边缘,依託科莫湖构筑的水陆联防体系。

教廷这次学乖了,不再迷信固定工事,而是充分发挥內线机动优势,將残存的炽天铁骑和斯泰因重机旅混编成数个快速打击集群,配属了造价昂贵的“雷霆牙”——一种高速重机枪,还有最新型號的“爆炎”开炮。

再加上南十字军的炮艇在湖面游弋,火力交叉,堪称立体防御的杰作。

计划很美:利用高机动性的单位,不断从侧面骚扰、切割夏军战线,发挥炽天铁骑的衝击力,打一场漂亮的弹性反击战。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得硌牙。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细的雨丝。

水滴在离地百米处被赵青的意志重新塑形,冻结成亿万枚牛毛细针般的冰晶,带著悽厉的哨音垂直落下,化作了一场针对精密机械的、覆盖方圆数十公里的饱和式打击。

一小时后,湖畔的景象堪称工业文明的哀歌:炽天铁骑的关节缝隙被冰针卡死,变成了昂贵的钢铁雕塑;斯泰因重机的蒸汽管道千疮百孔,哀嚎著吐出最后一口白汽;

“雷霆牙”的枪管结满了霜,扳机冻得比懺悔者的心还硬;湖面上的炮艇更惨,甲板成了溜冰场,水手们抱著桅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睁睁看著夏军的先锋部队踩著冰面,如履平地般走了过来,顺手缴了械。

教皇收到这份“水陆並败”的战报时,据说沉默地喝光了一整瓶圣库藏酒,然后开始用红笔在地图上接连画叉,叉掉了那些刚刚派出去、还在半路上顛簸的援军番號。

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尝试,是在通往翡冷翠的最后门户——圣天使桥。

这里是教皇国经营百年的要塞群核心,桥头堡密布,城墙厚达二十余米,地下的隧道网错综复杂,囤积了足够支撑一年的给养和弹药。

守军是重新整编的圣座卫队,装备精良,信仰坚定,发誓与桥共存亡。

从皮亚琴查到里米尼,临时徵调的列车炮沿著铁路线排开;对岸的滩头埋设了数不清的、號称连龙踩上去都得脱层皮的地雷。

枢机会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原罪机关正在秘密开发的普罗米修斯3型试验机,採用了和炽天使相似的神经迴路系统,纸面数据战斗力超过初代的三倍,一共才造出五台原型机,全拉了上来。

经过测试,单体的普罗米修斯就能轻易摧毁一支装备了战车和重炮的军队。

为了激励士气,教皇甚至把自己婚生的次子、年仅十五岁的胡安·博尔吉亚推上了前台,让他成为了其中一台“古洛诺斯”的骑士,宣扬“圣座与子民同在”的决死之心。

除此之外,密涅瓦机关前代总长、传奇机械师银之克鲁泽的作品“赫拉克勒斯之胄”,昔日炽天骑士团团长的专用武装,精神反噬十倍於普通甲冑的“屠龙者圣乔治”,这两台体型超標的古式甲冑,也被派上了战场。

驾驭它们的骑士是先前完全无名、突然就冒出来的诡异存在,竟无丝毫过往的痕跡,可那样超群的骑士,早该脱颖而出才对!

唯有枢机卿们知晓,“骷髏地”暗中出了什么力:骑士舱內,或许本就空无一物,驱动它们的只是被禁錮的古老残响。

近百年来,堆积在密涅瓦机关废弃仓库里的甲冑,都被重新启用了。

它们绝大部分都是用於验证技术的原型机,全世界独有一台,试製出来后机能不尽如人意,或寻不到適配的驾驭者,就直接放弃了,动力核心被拆除,在铁架上陈列。

如今,这些甲冑依旧没有多余的天赋骑士来驾驭,人比装备更多的状况从未改变,只能把经验丰富但年老体衰的退役老兵、甚至是一些猩猩、熊羆之类的实验体,统统塞入其中,用生命和疯狂换取几分钟的混乱火力。

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但在拥有神经接驳技术的前提下,与冷静的头脑和智慧相比,沸腾的兽性本能和攻击欲望,有时候反而是操控这类不完善杀戮兵器的“优势”。

参谋们再三保证,这里必將成为“温泉关”的再现,绝对能够坚守一周,足以让各国使节將“教廷仍在浴血奋战”的消息传遍西方,激发起新一轮的“十字军”圣战热情。

结果温泉关没等来,倒先等来了“温泉”。

字面意义上的。

夏军前锋抵达圣天使桥时,正值黄昏。

残阳如血,映得那座千年石桥像一柄横亘在台伯河上的烧红烙铁。

桥对岸,教皇国的旗帜还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金线绣的十字架亮得刺眼,仿佛在向即將到来的敌人炫耀:

看啊,我主的威光,尚未熄灭!

然后,那威光就真熄了。

——被一口“温泉”浇灭的。

没人看清那口温泉是怎么冒出来的。

只记得当时地面忽然鼓起一个包,像有人在地底下打了个嗝,接著“噗”的一声,滚烫的泉眼撕开柏油路面,喷出一道十几米高的水柱。

水柱里还掺著硫磺味,活像某位脾气火爆的神明在泡澡时打了个喷嚏。

第一口泉眼只是个开场。

紧接著,第二口、第三口……

短短几分钟,圣天使桥前的防御纵深就变成了一片咕嘟咕嘟的露天浴池。

地雷被泡成了汤圆,列车炮的钢轮陷进泥浆里,活像一群年迈的犀牛在沼泽里跳芭蕾;

那些刚从仓库里拖出来的原型甲冑,关节缝隙里灌满热水,蒸汽阀门发出销魂的呻吟,仿佛一群迟暮的角斗士在洗集体桑拿。

最惨的是“古洛诺斯”。

胡安少爷刚把炮弹顶入炮膛,握住了手中的巨刃,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句“为了圣座!”,整台机体就“噗通”一声给跪了。

並非泉水倒灌,普罗米修斯的密封性值得信赖,而且,它的体型也足以让蒸汽核心得到安全的保护,不至於浸泡在“杂烩汤”中。

但它仍然遭遇了严重的损毁。

不知何时,西泽尔驾驭的炽天使已然深入了要塞群的核心,剑光震爆激昂,收割著一具具甲冑的电缆,嘲讽般的声音传开:

“时隔三年,我再次回到了翡冷翠,回到了这个禽兽聚集的地方!”语带悲悽的笑意。

而后,甩了甩剑上的血与机油。

像甩掉一场旧梦。

他的身后,古洛诺斯的胸腔护甲破开一个大洞,沉重的金属心臟化作了碎片。

贵族子弟和野兽的尸体横陈在地,跟碎裂的鈹青铜齿轮搅在一起,像一锅被煮过头的合金燉肉,热气腾腾地冒著信仰的焦糊味。

死伤的数目难以计量。

——至此,教廷的“迟滯作战”彻底成了“吃滯作战”:吃弹、吃水、吃瘪,吃得满嘴泥浆。

最让守军感到崩溃的,还是教义中“光之弥赛亚”的降临,那个笼罩在无穷辉光中的神使,手提燃烧著的圣剑,挥斩而出,於是天地间陷入熊熊火海,涤盪了积淀百年的罪业。

圣座卫队、枢机会私兵,顷刻间全灭。

教皇的专列,在收到这最后一封战报时,终於彻底沉默了。隨行的西塞罗大主教也喟嘆道:“看来,神今晚站在东方人那边。”

经此一役,教廷高层停止了那种悲壮而无效的“填油”战术,专心致志地……逃亡。

顺带一提,被红地毯迎接著入城后,西泽尔在坎特伯雷堡寻到了几封特意留下的信件。

……

从战略角度看,这位教皇陛下的应对堪称教科书式的迟滯作战典范——若能成功拖延夏军脚步哪怕三五天,或许就能为翡冷翠重整防线、为查理曼和叶尼塞等观望的邻国注入信心、乃至直接出兵干预贏得宝贵时间。

即便每一步都算得精准,可偏偏……他面对的不是凡俗的军队,而是一群行走的天灾。

双方的差距,是蚂蚁与滚烫铁蹄的差距,是烛火与烈日爭辉的差距,不可逾越!

於是,层层设防、步步为营的精妙战略,都变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通往翡冷翠的武装大游行,沿途还附赠了海量的“军需补给”。

铁之教皇这波硬撑,没拦住敌军半步,反倒成了贴心的“运输大队长”,把教廷积攒多年的家底一点点拱手奉上,每一次组织反抗,都只是让清剿工作更彻底、更顺畅。

也难怪赵青没急著追剿他,留著这位“慷慨献宝”的教皇,反倒能省不少功夫。

毕竟没人比他更懂怎么把分散的残兵聚到一起,再整整齐齐送上门来,免了搜寻之难。

不必担心枢机卿们选择將其罢免,打断这番顽强抵抗,只因教廷已经找不到合適的替代者了,且谁也不愿被钉上歷史的耻辱柱。

……

地下120米。

密涅瓦机关辖地,嘆息之墙前。

黑色的机械门上蚀刻著巨大的六翼猫头鹰。

越过这道分隔天堂和地狱的坚壁,便是世间每个机械师都想要拜访的圣地:“鹰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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