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小娥不怕。”
“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张妈,王妈,红玉,看顾好夫人。”
话毕身起,许婧仪银牙咬碎,决然之姿,一把抛开紧握双手,侠气生。
此女在诸女眷惊慌愕然间,一甩头,操着袖里匕首,拧身径直朝向巩永固扑去。
义无反顾,情义叹。
“走,快走!”
“放她们走!”
几步垫上,她一小丫头,对来巩永固,趁这提督后身不备,一窜攀到肩头,手里握的短刃匕首,锵锵抵至贼将咽喉,破嗓大叫着。
这般突如其来变故,别说是那巩永固难防,就是围院旁瞅的一票甲士,亦干瞪眼,没个想到。
只那匕刃难抓牢,堪堪划破脖颈皮肉,渗了血出,那些个兵将才堪倒吸一口凉气,麻了爪子。
“提督,提督!”有三五跃跃欲试将卒,看此惊呼,乍嚷提醒。
“别动!都别过来!”
“叫她们走。”
“小娥,红玉,还等什么?快,快走哇!”
婧仪歇斯底里,破音颤嗓的,她亦心慌害怕极了。
此刻,业全凭一股血气顶着。
可。
她一深闺丫头,又岂唬得住巩永固等人?
毕竟悬殊甚大。
再不济,他巩驸马今年跟驾南赴,战场上,血泊里,亦算滚过几遭,趟走过大阵仗的主儿。
安会这节骨眼儿来,受制于一小女子?!
遂是旋即,就待婧仪操乱颤手际。
一个挺身后锤头,右臂大手一钳,几根粗指头,便已然是不惧锋,抓紧在刀刃上。
“啊——”
随之婧仪骇然吃痛,口鼻冒血被此一锤敲落身子。
她手里的短刃业是留不住,生生叫那巩永固蛮力卸掉,气急败坏扔插地砖之上。
“妈拉个操的。”
“小娘们儿,活腻歪了!”
恶毒咒骂,巩贼将右手攥拳紧握,踏步逼前。
许婧仪还有甚还手机会去?
一猫腰,狠是一提,婧仪便被提溜起身子,直是脚都沾不得地。
最后之挣扎,堪被贼将抄起,钳固难脱,婧仪歇斯底里,吓得花容失色,也全然顾看不来什么了。
她闭着眼,一双胳膊拼力挣脱,朝前就一通胡蒯。
当庭,业算是给巩永固头脸开了花,挠了血道子了。
巩贼将这时,更显气急败坏相。
不堪女子作妖,其将抬腿,照着婧仪小腹,就是一记猛蹬。
这一脚,势大力沉,比较刚对秦旌来那记,亦不遑多让。
秦旌难抵,吃痛下,还内脏皆有受损,都吐了血呢。
更何况是这细皮嫩肉的小女子?
哐——
遂这一脚记出,婧仪整人,旋即倒飞出去三两丈。
闷声硬挨,根本再发不出甚惊呼。
直是脊梁擦着地,怼到了小娥、红玉脚边,才看泄力止住。
不待回神空,忽觉腔里一甜,噗噗就是两口鲜血浑吐。
憋涨面色间,疼痛已深入肺腑,额头青筋尽数暴起。
婧仪满目血红色,神情迷离,终难支。
她抬手,艰难向着小娥探去,唇齿张合,似是还要说些什么。
可,终较竭力,不堪忍受。
悬手僵了瞬,整个人便直是再不见半分生气。
伤情堪重,奄奄一息,彻底昏死在了钰娥、红玉,及二嬷嬷脚边。
“婧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