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仪——”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不,不,婧仪——”
钰娥眼瞧婧仪昏死仿若气游丝,悲从中来,念顾往昔姊妹种种,怀伤大作。
一嗓嚎出,情难抑控。
忽是气力尽散,她整个人也再支持不住,一下栽头红玉怀中,业陷昏死之际。
如此来,场面一度更较狼藉哀惨。
女眷使婢,小厮杂丁俱乱一团,巩永固亦愁眉眼下光景。
不过!
一切种种,该还终究要还,该来的亦方算赶至!
就在此刻,业不待其贼将拿势作腔,进步什么作为。
突然,宅门外马踏急行,刀剑拼撞声,登时大变惊起!
“报——”
“报,叛军杀过来啦!”
惊传急响入宅中。
巩永固忽闻,束发乍立,额上冷汗生。
“什么?!”
“走,津南,你带本队拽上这些家眷。”
“其余哒,随本督杀出!”
“杀!”
命令下,院子甲兵呼啦抄,刀剑皆出鞘,声浪喊杀,奔宅门涌去。
但,亦就正那什么叫个津南的偏将,欲挺前来刀挟钰娥,凭势跟走时。
嗖嗖嗖——
正房屋脊上,踢腿跳下几个好手。
为首的,堪稳落地,就挡钰娥身前。
“上!”
“将军有命,保护夫人,给我上。”
话出之人,非就别个,竟正是顾长庭也。
此刻,萧领马队几百勇,宅外拼力厮杀造势。
而长庭带十数个武艺精炼的好手,翻墙上房,业刚好敢这乱糟劲儿里,包抄从后跳将下来,以保国公府诸家眷女流平安,免除贼敌狗急跳墙之危。
终手,约在一刻余钟后,黄宅内外场面大定,危情得以全然控制。
萧之卫戍大胜,巩永固临阵对来萧郎将,技不如人,身负刀伤多处,最终惨败收场,遭俘羁押。
其人所领禁军,业逃得逃,死的死,所剩无几矣。
当夜,同时另处。
就在萧将险救夫人刻,丧门星那一路,押送刘文炳入狱,亦顺利营救致中得还。
按萧靖川之原意,邱致中一经得脱牢笼,遂片刻不敢经停,马不停蹄,领丧门星卫队人马,重掌锦衣卫衙署,以稳城中态势,抵捕涉案要员。
好消息再来。
时推子时许。
北关上,袁平不仅有效得控北门进出。
而且,原湖州,余杭一带人马,亦星夜驰行,赶来增援,前后个把时辰,已陆续有约两千骑赶杀而至。
继祖大部,也较急督军之所急。
时来后夜,中军已到余杭附近。
许继祖心忧督军安危,更是一马当先,行险率得轻骑两千,在凌晨寅时半下,赶来杭州北关,与袁平撞面汇合。
由此,杭州惊变,前后不过一昼两夜,乾坤便较大定,不负转圜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