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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如果小心翼翼(二)

“提前一年就发给我了?”路明非回味了一会儿,心底突然对於那位神秘的发件人有了猜测。

或者说,有了个具体的答案。

那个傢伙出场的时候经常伴隨著莫名其妙的阴影和標誌性的“嘿嘿嘿”贱笑。

路明非虚著眼睛看向酒德麻衣,没说自己的猜测,只是看著她。

酒德麻衣很诚恳的点点头:“据苏恩曦说,就是他。”

“死神棍。”路明非翻了个白眼,“脑子有病。”

“我很认同你!”酒德麻衣连连点头,幅度大的嚇人,似乎就是一直在等別人说一句这样的话“你说的真对!”

路明非这下对酒德麻衣手里的本子就完全都不好奇了,任何和那个神棍沾边的玩意儿对於他来说都是一种不可逆的精神污染,每次和路鸣泽聊天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脑子被放在菸灰缸里醃製了好几天然后又被踢进了化粪池里晒太阳。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特殊的,值得路鸣泽天天有事没事跑过来给他洗一遍又一遍脑,放一通又一通狗屁。

酒德麻衣回忆了一下本子里的內容,迟疑的敘述著:“里面说,根据你的回答会给你部分东西,主要是看你怎么回答,就是你给出的答案的性质。”

“什么性质?”路明非追问。

“简单点来说,看你的答案里不安现状的成分居多还是安於现状的成分居多,就是快乐教育和精英教育的区別。”

“有什么区別?”

“就是——哎你问那么多干嘛,我哪知道有什么区別!”

“难为你了。”

路明非理解酒德麻衣的艰难措辞,毕竟对方在团队里的確不是“大脑”定位的角色,就连他都比酒德麻衣更贴近於“大脑”。酒德麻衣一般来说就是名为“团队”这个巨人身体里的肌肉和韧带,这种组成部分就別指望她能思考的多深了。

要理解她给出的答案,就得去想路鸣泽本想表达的意思,也就是抽象的部分。

魔鬼的思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但好在,路明非擅长这个。

路鸣泽想告诉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快乐教育和精英教育的区別,而是在借著这两种教育方式来说他的未来方向才对——样样通样样松,或者什么都会什么都明白不论什么情况都有办法。

“这简直就是我的培养方案了。”路明非摸著纸箱边缘的胶带粘合处,呢喃自语。

酒德麻衣立刻点头:“苏恩曦是说过类似的话来著!”

话音落下,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並说:“她还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来给你当私人教练。”

路明非看了她一眼,吐槽脱口而出:“你?给我当私人教练?教我怎么在三分钟之內吃下四个三明治和六个煎蛋吗?这还需要你教吗?”

酒德麻衣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的挺著胸膛,美滋滋的说著:“那当然了!你以为我就只会吃吗?!吃那么快也是有诀窍的好吧!”

“好吧,有诀窍。”路明非看著她,盯著她扬起的嘴角,“但是有什么用呢?”

“用处可大了,只是你现在没遇到那种情况罢了。”

“比如说。”

“比如说一觉醒来发现只能去和虎视眈眈的一群野兽抢东西吃,这时候你就知道这个技能有没有用了。”酒德麻衣理所应当的说著,似乎就是在说她的亲身经歷。

路明非早就知道她的大多数能力都是在实践中学来的,这个吃东西很快的能力,大概也是如此,所以酒德麻衣说出来的话可能就是她的亲身经歷。

“每天和我抢东西吃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你。”路明非顿了顿,“你是什么吃不到早饭就会把我扒皮抽筋送进油锅的野兽吗?”

“你总有一个人出门闯荡的时候,总会遇见那种极端的情况的—”酒德麻衣低著头说。

“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情况。”

“我希望你不会,但这个世界最缺的东西是稳定,而不是意外。”

路明非没想著要说服酒德麻衣,他只是就著这么一个论点来和酒德麻衣抬槓而已。

他並不抗拒酒德麻衣来给他当某种私人教练,这是早晚的事情,他迟早要向酒德麻衣学些他没学过的东西。

“你都能教什么呢?”路明非摸著纸箱的边角,低声问道。

“我什么都能教啊。”酒德麻衣掰著手指头,“密码学、语言学、艺术概论、礼仪精修、暗杀手段、政治博弈和谈判技巧——这一大堆东西很多都是我一点点摸索出来的,可能没书上写的正確”,但一定管用。”

路明非下意识看了一眼酒德麻衣,想確定她是不是在吹牛,可其实路明非明知道对方根本没吹牛。

只是,酒德麻衣一直展示给他看的这一面里,没有那么多东西,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剪影,代表著酒德麻衣拥抱日常生活后的那一部分,他见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剪影,以至於有时候他都快忘了酒德麻衣其实是个忍者,是杀手,而且是最优秀的那一批。

“我为什么要学这么多东西?”路明非疑惑著。

酒德麻衣仔细盯著他,看著他低下头去抚摸纸箱的边角。

她並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能只是在疑惑,可能是在质问自我。

“这些嘛——我不知道原因。”她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轻轻嘖了一声,“但我建议你选——'精英教育”的方向,会很苦很累,要学很多东西。”

路明非抬头看向她,眼中没有困惑,只有好奇:“为什么?”

“我们都是隨时会死的人。”酒德麻衣的声音有些低,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我、三无、薯片,我们都是隨时都会死的人,但你不是。”

这个回答让路明非沉默了很久,寂静之中,他用力点点头,追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建议你什么都学,別怕多,別怕不精,哪怕只学了个七七八八,五五六六都行。”酒德麻衣低著头,没抬头看路明非,只是自顾自的盯著地板,有点可惜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也不是很可惜。

“等你以后单独面对某些难题时,现在学到的东西至少能不让你望著那堆烂摊子乾瞪眼。”

人在有些时候就是得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说话的,那些话往往不能借著玩笑话脱口而出,也不能轻轻鬆鬆的说出口。

尷尬?委屈?都不是,只是难以启齿,尤其是聊到了死亡、分离和永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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